且说草原大军冲杀而来,正在雁阳关城下尸堆中搜寻的诸位血云浮屠,听闻草原大军喊杀攻城,皆是面面相觑。
下来什么都没干,这就要回城?
“二哥?”几个汉子询问云二,等云二下令。
云二叹了口气,喊到:“撤吧!”
十几个汉子点头,不假思索的往回奔,毕竟草原大军攻城而来,此时若是不撤,往后就撤不成了。
雁阳关上扔下几条麻绳,诸位血云浮屠拽着麻绳施展轻身功夫,几下便登上了十丈高的城墙。
此时,城墙下只余白韧农一人,钻在尸堆中继续搜寻,丝毫没有上城的意思。
毕竟草原大军数次的攻城,皆是为逼退下城焚烧填埋尸首的大同军士,不过数次都点到即止,并没有真的攻过来,所以白韧农丝毫不慌。
然而,这次的草原大军却是出其不意,在血云旗上城之后,也没有停手的意思,径直朝雁阳关涌来,竟是要真的攻城血战。
喊杀声越来越近,惊得尸堆中的秃鹫都争先恐后的拍起翅膀飞走,白韧农才意识到不对劲,但是他此时却走不了了。
草原大军已经进了雁阳关一箭地内,雁阳关守军势颓,不能用箭阵覆盖草原大军,草原兵卒以逸待劳,人强马壮,却是能将劲箭射到雁阳关城墙上。
若是白韧农此时爬绳上城,真如活靶子一般任人宰割,那草原大日勇士罡劲修为,专修外功,尚且挡不住劲箭,更何况他区区三劲练通的白韧农?
无边的箭雨满天飞射而来,城墙上毫无准备的守军竟被这出其不意的劲箭射杀,赵振奎大喝到:
“防守!防守!”
然而城上的军士几日来已经被尸气熏得毫无战斗力,如软脚虾一般,除了一些平日练武通了外劲的好手,此时城墙上的守军竟无一人堪用。
赵振奎见此,无奈的下令道:“快!擂鼓,通知关中民兵百姓,背水一战!”
如今之计,只能靠雁阳关中的百姓们,白家满门迁至雁阳关苦地,平日里教授百姓习武,就是为了今天这等情况,人人皆可上阵杀敌。
白家家主也被赵振奎的大喝惊醒,打着哈欠从门楼中走出,老头子一看城墙上此时彻底乱了套,守军们不堪一用,当即大喝道:
“白家的小子们!听赵将军号令!”
云慕白此时也顾不上跟外祖问安,领着血云旗四处组织慌乱的守军准备防守。
白家的武者敲响传令大鼓,擂鼓声响彻雁阳关,关中的各户百姓于家中听闻,不知何意。然而关中的衙役们却能从鼓点中听得明白,这是要背水一战!衙役们当即前往各户,挨家挨户的通知各家百姓们准备起来。
家家户户的男丁,或是提着柴刀斧头,或是拿着火钩草叉,迈步出了家门,奔向战场。家中的女眷们带着孩子,守在家门口,为她们的男人们送行。
雁阳关中,上至五十多岁的老汉,下至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人人皆在奔跑。
他们是谁的父亲?谁的丈夫?谁的儿子?
他们别无选择,国是萧家的国,但雁阳关是他们的雁阳关。
一幅离别众生相,几点泪,儿女情长。
匹夫奔走赴国殇,豪迈间,无从悲凉。
白家大院
擂鼓声响起,门房老王提着关刀出了大门,没有奔去北墙,就横刀立在白家的牌匾之下,那两尊石狮子当中间。
他答应过老爷,他要守好白家的大门。
白家的庭院中,孙氏指导着家中的几个孩童练武,白家的其它妇人也在一旁看着,此时她们身上的装束都是一身劲装,刀剑拿在手中。
六岁的白富贵也在其中挥着稚嫩的小拳头一板一眼的走着拳路,几个孩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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