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小僧无状,冲撞了施主,还请施主勿怪。”
谁成想,那撞人的道士却不理军士,只一把拉住和尚,大叫道:
“不算!不算!这次平手!咱们再赌一把!”
那披甲军士先是与和尚还了一理,又对那道士冷笑道:
“你这道士,撞了人,怎却如此无礼?连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
那道士这才笑着,拱着手与那披甲军士道:“这位军爷!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看这道士服了软,披甲军士也不好追究,只冷哼一声,便盘问道:“你二人是哪里来的出家人?可有路引度牒?”
一僧一道各从怀里摸出了身份凭证,交与那披甲军士,那军士一验,便惊讶道:
“原来是佛光寺与天师道的两位大师!”
这一僧一道,正是金顶佛光寺不赌和尚与那龙虎山天师道赌鬼道士二人!
不赌和尚笑道:“施主谬赞了,贫僧还算不得大师。”
赌鬼道士却拱手笑道:“嘿嘿!军爷好眼力!”
披甲军士心中暗自腹诽,心说这道士怎么如此无状,没有一点出家人的风度!与那和尚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军士当即便与二人嘱咐道:“如今朝廷已经封禁了大荒山!不说前来历练的武者不能进去,就是附近的村民也不能进山打猎!你二人若是想要进山,还是早早回去吧!”
这披甲军士,便是因“大荒密径”驻扎到东门村的大同守军,此时归于平阳县守军头领乔鲸麾下听用。
赌鬼道士摆手道:“不进山!我二人是来东门村寻人的。”
“如此甚好!”
那披甲军士点头,却又怕二人挂羊头卖狗肉,明里找人,暗里还是打得进山的主意,便又敲打二人:
“我可提醒两位,大荒山里明哨暗哨无数,大队人马日夜巡逻,军国大事,可不是儿戏!”
不赌和尚微笑不语,赌鬼道士笑道:“军爷放心!我二人知道分寸!”
那军士便又顺嘴问道:“你二人来东门村,所寻何人啊?”
赌鬼道士道:“那人名叫陆举,养着一只神异的野鸡,不知军爷见过吗?”
披甲军士摇头,道:“没有没有。”
……
且说三人就此别过,赌鬼道士与那不赌和尚二人进了东门村,循着记忆,二人一路走走停停,便到了一处房舍所在。
正是陆家的小院。
这时离陆举大婚的日子不远,家里门板与窗纸上贴裱的大红喜字颜色未褪……
赌鬼道士与不赌和尚站在门口,上未叫门,二人对视一眼,那赌鬼道士笑道:
“莫非是陆师弟讨了媳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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