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声长啸从觉奇的嗓子眼里钻了出来,两颗尖尖的獠牙将嘴角撑出一个可怕的弧度。
顾千城却突然双眼发光,十分满意地捏了捏觉奇肌肉强健的前爪,道:“对,就是这样!”
“呜?”觉奇不解地偏头。
谁知顾千城忽然嘻嘻一笑,一只拳头措不及防伸到它脑袋下边,然后重重往上一顶。
“啊——”
庞大的觉奇立马飞上天去,摔下来时,又恢复了先前小巧的模样。
“嘤嘤嘤嘤嘤,你欺负兽。”
不知从哪钻出来的一条小毛巾,被觉奇死死含在嘴里,那模样,简直比送了第一次的小姑娘还要娇羞。
顾千城捡起落在地上的觉奇,将它放在它最爱的瓜子仁里,摸了摸它的头道:“好了,我还是爱你的,你就在这好生歇着,我今晚不回来啦。”
“你干嘛?年纪轻轻就要去嫖.娼啊?”
“去你大爷的,”顾千城又掏出艳骨刃给了他一棒,“我这是去追爱。”说到最后二字时,顾千城特地加重了音调,脸上不禁浮出两片小红云。
从小院出来,顾千城直奔易水寒那。
这下,总算给她逮着机会了。
顾千城心情极好,推开易水寒的门见他不在房间,便轻手轻脚地扑到他的床上去,抱着他睡过的枕头来回打滚。
上面还残留着易水寒的味道,清甜扑鼻,简直妙不可言。
顾千城滚着滚着,忽然觉得上下眼皮好似打起架来,她迷迷糊糊间不由自主地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气氛显然严肃许多。
在听完沈罗天一番凄惨的讲话后,易水寒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并深感惋惜道:“贵府出了这般事,作为后辈却无法替门主分忧,这令我深感惭愧。”
沈罗天无奈笑了笑,随手抚了两下发白的胡须,才道:“太子殿下不必客气,老夫只怕寒舍有辱太子尊驾,更何况府上还出了那档子事。”
“无妨,沈门主不知,这舞倾城与我们一直在追查之人有勾结。”
“哦?”眉毛向上一挑,沈罗天露出了一丝兴趣。
易水寒便道:“三月前一群黑衣人吸了白骨城百姓精魂,我们追查数月,才得知舞倾城与那黑衣人乃是同党。”
“竟有此事?”沈罗天脖子以上的青筋微微凸了出来,脸上的神情瞬间变为愤怒,“没想到这舞倾城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还变本加厉为祸人间!早知那日我就不该手下留情,让她溜了去。”
“沈门主莫要动怒,当务之急,是找出舞倾城在哪。”
“太子殿下说的是,玄机,立马吩咐下去,沈家所有支堂尽全力寻找舞倾城。”
被唤做玄机的少年正立于沈罗天左侧,面容皎若玉盘,目光清幽。
他轻启朱唇,拱手道:“是。”说完便离开了前厅。
易水寒与沈罗天又客套了几句,便自称身体抱恙溜了回去。
刚推开门,隐约有阵鼾声落入耳中,易水寒的嘴角在无人发觉间勾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向里走了几步,果然看见顾千城双臂大张,双腿以八字形躺在他的床上,身下的被褥被她滚得四处皱皱巴巴,叫人不堪直视。
易水寒的笑容却更深了,上前替她盖好被子,低眸见她怀里抱着自己的枕头,不免又是一笑。
他抽出枕头枕在她脑袋下面,替她细细整理了番鬓发,这才又坐到书桌后,继续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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