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我以为我死定了,在即将陷入完全的黑暗时,我用尽所有的力气说了一句:米卡,我不怪你。
我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听见,反正,我也没有希望他能听见,我只要说出来,说出来,我这一生就算圆满了,我无法带走一个人的爱,我也不想带走对一个人的恨。
疼痛的时间很短,我很快便没有知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黑暗一点点退去,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我在医院里。
刺鼻的消毒水味儿,雪洞一样的房间,旁边的小桌上还有一束鲜红的天堂鸟,我只看了几眼,便觉得白花花的屋顶有些晃眼,周围没有人,身子有些酥软,我索性又闭上了眼睛。
这间屋子有窗户,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身上暖洋洋的。
我能闻见,能看见,能感觉到,我可以确定了,我还没死。
可是我的伤呢?我隐约记得我伤得很重。
我抬手摸了一下胸口位置,并不疼,也没有预料中的绷带,那个伤口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怎么回事?我怎么到了这里?米卡呢?其他人呢?
仿佛为了解开我的疑团,远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在我的身边停了下来,随后,一只宽厚的手将我的手捞起。
那是一只很温暖的手,骨节分明,我一下确认了它的身份。
米卡……
声音还没有出口,我便睁开了眼睛,米卡的头映入我的眼帘,此时此刻,竟然比看到天使还让我激动。
他伏在我的床边,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握在一起,抵住额头,柔软浓黑的头发垂下来,感觉清凉而舒适。
"醒了?"
我刚想用另一手摸摸他的头,他忽然抬起头来,对我笑了笑。他笑得很灿烂,但我却能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他的疲惫。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想起了那场绑架,想起了董星语,想起了催眠,忽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天知道我昏迷的时候他都经历了什么。
"我"
他用力握了握我的手,柔声道:"什么也别问,我都告诉你。"
我咽了咽口水,只觉喉头麻木,确实不适合说话。
"我那天打到你身上的,是一颗麻醉弾,我掉了包。"他挑了挑眉,一副很得意的样子,我张了张口,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最后干脆没声了,他有些失望,眼睛里的光彩一下子暗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他抽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发道:"对不起,药量有些过,害你睡了好几天。"
我眨了眨眼,努力笑了笑,表示不介意,他便继续娓娓说下去。
原来,那把枪里并非只有一颗子弹,他当时假装不知,只是为了换下自己预先准备好的一颗麻醉弹,他来之前已经想到了,罗力一定会让他杀一个人,而且那个人一定是他不愿意杀的人,所以他将计就计,设了这个局,将我平安的送了出来。
一个“送”字轻描淡写,我直到后来才知道整件事情的险恶。那样精心的布局,在当时的复杂情势下,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我想,也只有米卡这样的人才能出此险招吧。
我"死"了以后,罗力有些不敢相信,他把米露扔在一边,死死盯着董星语,用米卡的话说,就是他似乎把我死的所有责任都归在董星语身上,完全忘了当初那个要求是他提的,但是后者显然沉浸在自己的杰作里,并沒有看到他的目光,也没有看到从后面悄悄爬上来的吕布和孟非。
吕布和孟非一起出击,罗力很快被制住,董星语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猝不及防,转身刚想走,就撞上了裴斐。
裴斐的身上流着血,阴沉着脸,一把捉住了她的胳膊、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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