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吃过饭,书平磨磨蹭蹭的站在母亲面前终于开口:“妈,我俩没钱了,想出去挣几天钱,好回来过年!”
“你想让我们走?”岳何氏问了自己担心的问题。
“不是,不是,妈,你们在这儿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书平赶紧解释。
“这还差不多!就没听说过要赶自己爹妈走的!”岳何氏放下心来。
田礼递给老丈人一只烟,给点上火,俩人抽起来,听着母女俩谈话。
“妈,我们让人给介绍了个工作,我俩一起去能多挣点,就是麻烦你们得帮我们看孩子!”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说呢,既然是让我们看孩子,那生活费之类的从哪儿来?我们老两口也没带钱啊!”岳何氏又重新紧张起来。
“我们过年回来就补给你,连上次借的一块还了!”
岳何氏认真琢磨着,来到女儿家这么久,也没见儿子儿媳妇捎过来一个口信,看来是不愿意自己和老伴儿回去,现在如果再和女儿闹崩,那就只有露宿街头了,再说自己想在这儿长住没有正当的理由也说不过去,只有帮忙照看孩子才是理所当然的,再说反正他们也是要给钱的。
“行!”
书平见母亲这么痛快的答应了,激动的赶紧拉过两个孩子,挨个嘱咐要听姥爷姥姥的话,岳何氏也全身放松了下来,田礼和老丈人吐着烟相视一笑。
翌日,田礼和书平收拾好了东西告别了老小,跟着几个老乡一起踏上了去城里的包车。
书平、岳何氏,甚至老岳、田礼、秋子,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天竟然成了岳何氏与书平母女感情破裂的起点,竟然是所有人生转折的起始线。
每当书平独自坐在自家的别墅中时,她会时常问自己如果那一天没有选择去城里,而是继续和父母、丈夫、孩子过着那样坎坷却团圆的日子,是不是自己的人生也会简单一点?可是,如果回到那时候,当时的艰难处境又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也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也许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所有的分离就已经在冥冥之中注定了。
……
秋子和冬子蹦蹦跳跳的回家,老两口正坐在屋里,听到声音向外张望,秋子甜甜的喊了一声:“姥姥,姥爷!”,话音刚落,便看见了岳何氏冰冷的眼神瓢过来,秋子吓得发抖,赶紧闭上嘴,再也不敢肆无忌惮的笑。
岳何氏觉得他们又不是自己岳家的孙子,如论如何还是喜欢不起来,于是继续延续年轻时带孩子的风格,对姐弟俩继续秉承严厉方式——让十岁的秋子开始烧火,学着做饭,让五岁的冬子学着自己洗衣服,帮姐姐干活,其他家务活能给姐弟俩做的就给他们。
姐弟俩还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开始时自然手忙脚乱,岳何氏耐心的教学,实在不行就用凌厉的眼神及爆竹似的言语呵斥,两个孩子也就不敢再偷懒贪玩,冬子还小,天性调皮,能够稳稳当当做下来的时候很少,秋子却非常懂事,尽力的按照姥姥的要求带着冬子去做。父母不在身边,孩子也不会叫委屈,过了月把余,反而都一样一样做的越来越熟练起来。
岳何氏暗自得意自己的教导能力。
且说那煮粥,秋子拉着弟弟的手放学后,岳何氏说一声今天晚饭吃粥,秋子就会主动放下书包,到院子里抱一把木柴,添到灶膛里,用柴絮或树叶点着,锅子里刷干净,添上水,再洗两把米,想着姥姥教过的,一把米不够,再添两把,然后从水缸里舀两瓢水来回淘洗几遍,倒进锅里,盖上盖子,蹲下仔细的看着火,粥煮好了,飘出米香。等到锅里的泡泡消停了,再找出一个空的干净的饭盆,一勺勺盛好。
且说那炒菜,饭前,如果看见岳何氏备好的菜还带着土没有洗,机灵的秋子赶紧去择菜,不然岳何氏一声吼骂过来,白挨一顿惊吓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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