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 然后,他觉得有一个温软的嘴唇轻轻沾在了他的颊上,那是一种他久已期待的幸福,他在这幸福中又睡着了。 苦儿醒来时,唇边还夹着一丝甜甜的笑,似是不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他先感到有冷,一睁眼,却见火堆对面有个女孩子有些温柔有些同情地在看着自己。他一激灵,才想起这一天的经历,扑楞一下就坐了起来。然后他惭愧地发现,自己脸上微湿,好象还有泪痕。他在心里痛骂了自己一声——这下丢面子丢到家了,梦里哭也还罢了,只怕那娘儿也看见了。想到这儿,他对那‘娘儿’不由就没好气儿。虽他也重重地打过那女孩儿一巴掌,可他记仇,总还记得是她先母夜叉似的打了自己一耳光。自己当时以为她是晏儿,居然也就让她打了。想到这儿,他就不服气,开口就想骂——他甘苦儿什么时候被人打过?一转念,回想起自己见过的女人,一个比一个话多。——对,自己就不话,闷死她,等她先开口。 这么折磨人的念头一起,他就来了兴致,仿佛没看到那女孩儿似的,从马革囊里拿出了一大块冻肉。他爱吃,身边吃的东西总是带得充足的。那是一大块已煮熟的五香牛肉,他拿了它就在火边烤着,心道:“不信烤不出你的哈拉子来。” 那姑娘也不开口,可不上一会儿,苦儿已听得到她肚里饿得咕咕声了。他心下窃笑,更加翻来覆去地烤那一块肉,自己肚里虽也饿得咕咕直叫,但一定要烤出那女孩儿的涎水来,所以倒不急着填肚子了。好一时,直到那牛肉香已飘满一个山洞了,他才美美得拿起那块肉大大地就咬了一口。 他装着没在意那女孩,眼角耳朵眼,却在瞄着呢。果听得轻轻一声‘咕噜’,知道那丫头分明咽了一口口水。他心中大乐,越发要吃得有滋有味。耳中只听那姑娘终于涩涩开口道:“嗯,多谢你救我。你叫什么名字?” 苦儿指指自己耳朵,冷冷看了她一眼,也不话,装成是个聋子。他眼角偷扫,只见那姑娘脸上似乎气变了颜色。那姑娘没话找话又来搭茬儿,苦儿只做没听见。那姑娘只有自言自语,这么了有一会儿,忽然一怒而起。她人本冻了,又饿得虚,颤微微就向洞口走去。才到洞口,她身子被外面的冷风一吹,不由一缩。这么冷的天,她又没了马,还能到哪里去。只听她怒道:“喂,你要再不理我,我可走了!” 苦儿拿眼角扫着她,一句话也不。那姑娘一怒之下,也不管外面天寒地冻了,拨腿就向洞外走去,心里想是不甘,骂道:“没良心的,一眼就知你不是好人!你要装聋子就装吧,梦里还话了,这时装聋子,不就是为了一肉?怕我讨,一没有丈夫气慨。” 苦儿听到她及自己的梦话,心里不由一惊。他人虽惫赖,倒也不至于真地激了那女孩子就这么走出山洞,口里悠悠道:“你是在我吗?我是不聋,但我不爱答腔,因为我早知道,你是在对那块牛肉话,哪是对我话?我为什么要理你呢?” 姑娘气得一顿脚,怒得不出话来。只见苦儿嘻嘻一笑,晃着手里的牛肉,对着它道:“牛肉呀牛肉,这年头居然有这种疯丫头,开口跟你话呢!还不明,只是暗示:肉呀肉,你愿不愿意让我吃了你呀?” 他似模似样,那姑娘虽怒,却也不由被他逗得‘哧’地一笑笑出声来。只见苦儿愁眉苦脸地拍拍肚子:“我肉呀肉,我可是吃饱了,你倒个话,愿不愿意别人来吃你呢?” 那姑娘已知他的脾气,当下也不跟自己肚子赌气了,一转身就回了火边,一把就从苦儿手里接过那牛肉,瞪了苦儿一眼:“它愿意……” 下面还有一句什么,嘟嘟囔囔的,根本听不清——原来她的嘴已被那块牛肉给塞住了。 苦儿就着那火光打量那女孩儿,只见她比自己可能略大一两岁,容颜俏丽,左颊上微生了几粒雀斑,倒还恰到好处,不至于让她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地飘了出去。那火光映得她俏脸微红,一身仍是男子打扮,蜂腰猿臂,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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