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苦儿一向就先知先觉,比那卢半仙更灵。我早料到你会冻倒,更早料到了这场白毛风。” 他那手顾拿酒,另一只手忽觉触手处好软,口里不由咦了一下:“少爷,你怀里捅了什么,居然这么软,装娘儿吗?” 心中好奇,但他双目肿痛,却并不睁眼,随手揉了两揉,感到那人侧着贴着雪的脸微弱地怒哼了两声,想来晏衔枚在恨他戏弄,口里不由嘻嘻笑道:“我知道你不高兴,但你现在有力气骂我吗?——有力气吗?不趁现在,哪找机会来贫我苦儿这张天生的利嘴?” 他笑笑,心里却更觉又眼已为白雪刺伤得历害,真是肿痛难忍,只能几乎全闭着,借一睫毛间微的视觉搬起那倒地的人的头,抱入自己怀里。他不及先顾自己的眼睛,摸到那人的嘴就的掰,一大口酒就灌了进去。那人喉咙里咕咕连声,苦儿只觉手臂里那人身体渐渐活泛了儿,口里犹自轻薄道:“世家子就是不禁折腾,娇弱身子娇弱命儿,亏你还算练过武的。想我苦儿……”他用手背揉了揉自己的眼,怀里抱着晏衔枚,心里忽生起些温暖,轻声道:“……好了,不逗你了。你怎么还动不了?快运气,咱们好找个背风的地儿歇着。” 着,他伸出一只手,探入怀里那人的胸口,就轻轻运起调息之力,灌入那人‘乳突穴’口,缓缓揉动。一股阳和内力轻轻泛入,那人似好受了些。苦儿轻轻道:“晏儿,别怪我,是我不好,不该拉你到这见鬼的辽东来。我如果不是想找妈妈,也不会这样的。看来人真是有私心不得,一有,几乎害了最好朋友的一条命。” 他因为抱着的人在半昏迷中,自己又刚历险境,心中情怀忽起,所以才吐出了他这一直没对任何人出过口的秘密。他的手伸入那人衣中,因为用功,加上又在动,这时也渐渐暖和了些,稍稍恢复了触觉。可触手之下,只觉轻软无比,口里不由惊‘咦’一声:“晏儿,你胸口怎么软得这个……古怪!” 一语未完,怀里人象已能动,苦儿大喜,猛力一睁眼:“你好了!” 可眼还没睁得全开,只觉一只手掌已重重地掴在了自己的脸上。苦儿都被打蒙了。他跟晏衔枚这么些年,晏儿别动手,连一句重话也没过他的。只听那人声虽微弱,虽怒意不止地吐了声:“你……!” 那不象是晏衔枚的声音! 苦儿一惊之下,不顾眼痛,勉力一睁,抱的可不是一个陌生人? 只见那人虽男子打扮,可被风吹下了头兜,分明就是一个女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比苦儿也大不到哪儿去。苦儿的手不由僵在了那人怀中,那女孩见他还怔怔地见鬼似的望着自己,一张苍白的脸不由升起一丝忿红,微弱地怒声道:“还不把你的手拿开!” 苦儿怔怔缩手。那人才喘了一口气,伸手又向他脸上打来。苦儿下意识一避,他也没看清那人的脸,心中只是在想:她不是晏儿,那晏儿在哪儿呢?我把他给丢了,我还是把晏儿给丢了!他心里忽不由大放悲声——我把晏儿给丢了!他要是现在也倒卧在雪地里,可有人救? 想着想着,他忽忿恨起来,见那人不识好歹居然还抬手想打自己,忽一巴掌就打在那人脸上,人已跳了起来,怒道:“你不是晏儿!,你为什么骗我!你为什么骗我?” 那女子可能还是第一次挨打,被他都打得蒙了,也叫得蒙了,不出话来。苦儿抛下她,转身就走,一步步却不出的沉重:晏儿虽也习武,但体质偏弱,这时、他在哪儿呢?是不是也……他不敢想下去。耳里听到身后那人轻轻道:“回来……” 苦儿没心思理,只想上马马上找到晏衔枚才好。他已走出了十几步,只听那人道:“是我不好,不该打你,我知道你是无心的。可、可、可……你的朋友,是也失散了吗?” 起‘朋友’,苦儿心头才似清明了儿。他愣愣地头,脚下忽觉好累,挪不开步,不由得站住了。 只听那女孩儿道:“谢谢你,救救我好吗?” 那声音温软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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