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君襄公对下面这些官吏的蝇营狗苟,多少也是知晓一些的。他可无意去管到底何欣鱼跟何福康之间有什么金钱往来,就算是何欣鱼的全部身家或者娇妻美妾都被弄走,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毕竟君襄公是整个君子国的国君,要操心的是君子国的大事。这些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他想管也管不过来,更何况他也不想管。
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这种丑事被当面说出来,这就有些打脸了。在座的好歹也是君子国的重臣,却都这样无耻,还有什么面目去教化那些百姓。
“何欣鱼,到底是他污蔑你,还是你自己有问题?”
听到君襄公这么问自己,何欣鱼委屈的说道:“微臣真是冤枉的,国君请明察。”
君襄公此时没有查探的心思,只是随意一挥手:“何福康,你真是让人太失望了。来人,将他押下去,交给承天府审问。”
“父王,这样似乎不妥。承天府的府君王才学是何福康的学生,交给他审问,难道能够审出来实情?”
姬放这话说的没毛病,可是本来君襄公让王才学审问,就是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这会被自己的儿子给拆穿了,他还真是有些恼怒。
不过此时也不能发火,那样反而不美。所以他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样吧,储君提的意见很好。何福康原本是丞相,所担当的职位太高,只是一个王才学审问他似乎确实有些太过随意。
再加上大将军和征北将军好了,他们两个人位高权重,应该是合适的人选。寡人现在有些疲乏,就这样散了吧。”
一场纷争,就这么结束掉,倒是有些突然。不过结束了终归是一件好事,好多人心里松下一口气。特别是何欣鱼,他原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差点被牵扯进去。
当初何欣鱼来君子城的时候,虽然文名很盛,但是官位却不高。还是走的何福康的路子,妄图拜人家为干爹。只是何福康这人跟别人不一样,并不是什么人都受到麾下。他嫌弃何欣鱼的年纪太大,不肯收为干儿子。只是让他续了家谱,确定两人八百年前是一家。
这会何福康倒了霉,何欣鱼自然不肯承认原来的那些龌龊事。要是刚才君襄公一怒之下,将何欣鱼也抓起来,倒是也有极大的可能。幸好何福康还算懂事,只是那么一说,后面就沉默不言了。
其实何福康倒是未必真的只是针对何欣鱼,无非就是表现出这样一幅姿态。历来朝堂争斗都是很残酷的,一旦落入下风就要做好破鼓万人捶的准备。
很明显如果这一次何福康被打入天牢,会有很多人迫不及待的在他头上狠狠地踩上几脚。这样既能表明自己对国君的忠心,也能在何福康的身上狠狠地挖出几块肉来。
作为一个历经三朝的老人,何福康哪会不晓得这些蝇营狗苟。所以他干脆先下手为强,通过对何欣鱼的攻击,让别人知道他还是有反击的本事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是权倾朝野的丞相。何福康当了太久的丞相,对朝中的事情的参与已经包含到方方面面。任何一个朝臣都无法保证自己就跟他没有半点牵连,何福康只要想要反击,可以让任何一个重臣跟着他下地狱。
出于这种担心,负责经办的大臣自然不敢下重手。就是那些跟他不对付,或者想要趁机占便宜的朝臣,也得考虑这样做值不值得。万一被他牵连进去,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不过好在何欣鱼没有被拿下,倒是让其余的人放心不少。可见何福康是真的完了,不过到底要不要在他的身上继续泼脏水,众人还得好好琢磨一下。
君襄公走了,其余的人也就跟着回城。其实本来君襄公的心情很好,是打算在这住上一晚的。虽然有些违制,可是这里跟君子城那么近,倒是也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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