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斯泰在《复活》中曾写道:任何人,为了心安理得地做他的工作,便一定要将他的活动,看得既庄重又美好。因此,凡是人,不管他的地位怎么样,必然对人类的一般生活,形成一种足以使得他的活动,在他的心目中显得既重又好的看法。想起九九年上半年险些要离公司的想法,杨乐乐便觉得自己好笑。是啊,那时裁员三分之一,妻子前脚出公司,在郑祥梅的帮助下,后脚又进了仓库工作。比在生产部流水线上舒坦了许多,每月工资还多出近二百元。当然,这些都是送礼后得到的结果。尝试到甜头,在渐行渐远中,步步为营。自己从班长,做到了小队长,又从小队长升任中队长,最后到现在的大队长,庆幸那时自己没离开公司。要不然今天大队长这个位置,便轮不上自己了。自己眼下是公司、宿舍两头跑,五十几名保安都由自己调度安排。所以,自己将眼前的工作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平头理得比以前更加精神,而且容光焕发。让人一看,便知是位头头的模样。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胆怯,而是理直气壮,脸带微笑。
下午三点来钟,杨乐乐安排好公司执勤的各项事宜,刚下三楼往干部宿舍迈去时,在大门口便与尤孝台和阿强相遇。他立正敬礼,做着标准的动作大声道:“尤总好,强哥好!”尤孝台礼貌地点了点头,没像平常那样,脸上挂着笑容。阿强则照旧露出牙擦苏,也没什么脸容,愣了愣才挤出句雩都话道:“看见我妹夫回来没有?”
“他午休后与罗铭金同铺的老乡出去了。”杨乐乐自然用家乡话话回着,他觉得这样亲切。在尤总面前,也显得与阿强关系非同一般。他充满激情地笑道:“前几年他刚来开展,和你妹夫同进同出的那人。他眼下在上海上班,听说是来顺城出差,像是混到了经理的级别,挺受老总的喜爱。”
阿强努力在记忆里搜寻,想想会和罗金铭同铺的人,那一定是罗建华。他本想让杨乐乐通知妹夫,晚上别回出租屋去吃饭。因为温国忠的妹妹,在上个月二十五号遇上空难。他刚回到大陆,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已谈好了晚上去容莲宾馆为他接风。想顺便叫上不争气的妹夫,但听杨乐乐说是与罗建华出去了,猜想两人晚餐会在外面吃,便摇了摇手道:“没事,你去吧。”
尤孝台与阿强上了三楼,经过几间办公室。他俩没像平时那样,去各个办公室里转转,而是直接进了总裁室。两人进门见温国忠仍像刚下飞机一样,低沉着头脸色难看,阿强便挨他坐下,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低沉道:“节哀顺变吧,在这年月生命都显得非常脆弱,空难、车祸和突发**件多如牛毛。逝者已逝,活着的要好好地活着,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安慰。”他说着,将芙蓉王烟掏出,先扔了支给尤孝台,又伸手给温国忠。他以为温国忠会拒绝,没想到他接了烟,还向他要火机亲自点燃。
“是啊,生命匆匆,今年四月十五日,一架客机在韩国釜山坠毁,一百二十八人遇难。五月七日北航又在湾海区域坠毁,一百一十二条生命又无声消失。一个月不到,光空难几百条生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交通运输发达的今天,我每次登机都祈求妈祖保佑。踏上飞机,时刻都在为能否安全着陆而祈祷。”尤孝台缓缓地吸着烟,在茶几上将普洱茶沏好。他先给妹夫到了一小杯,又给阿强一杯。他示意两人喝茶,同时缓缓道:“我总以为大陆航班不可靠,可没想到我们台湾的也一样。真怀疑上个月二十五号,澎湖是不是有巨大的磁场吸引力,才使飞机坠毁,二百二十五人罹难。”
“乱弹琴,简直是瞎胡扯。那又不是百慕大,怎么可能呢?”阿强缓缓地吸着烟,听堂哥说着猜想的话,忙露出牙擦苏似笑非笑道。
“乱弹琴,简直是瞎胡扯。那又不是百慕大,怎么可能呢?”阿强缓缓地吸着烟,听堂哥说着猜想的话,忙露出牙擦苏似笑非笑道。他说着,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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