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我……说了,我什么都说了……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我发誓,从此以后,一定脱离白莲教,重新做人!”
肖众盯着叶云青左手上那道掌印,心中害怕得身子直发抖道。
叶云青点点头,手上的掌印也收敛而起,那弟子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起身,刚走出几步,九郎却扶住鲜血淋漓的胸口,咬牙起身,冷喝道:“站住!恩公,白莲教杀死我们古氏一族上百条人命啊……恩公……”
九郎艰难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把柴刀紧紧握在手心,任凭胸口鲜血从手指缝隙中汩汩滴落,却静静看着叶云青的面色。
肖众身子突然一震,驻足回头,他身中灵衍剑诀,四肢百骸中寒气涌动,整个人卷缩着一团,看向叶云青,惊呼哀求道:“兄台,你是读书人,不能言而无信,说好了,你会放我一条生路……”
“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叶云青斩钉截铁,肖众身子一颤,仿佛得到了救命符一样,心头喜悦,眉头悄然扬起。然而,叶云青面色一沉道:“但古氏一族族人放不放你一条生路,就不是我所决定的了!”
“啊?”肖众如遭受雷击一样,眉头也当场僵硬了,九郎走到他身边,柴刀插入他的腰间,九郎恨恨道:“求饶有用的话!我们崂山洼村上百条古氏一族的人命苦苦哀求,你们白莲教放过他们了吗?”
***
“哗啦哗啦……”古氏一族人又行了三日,忽然下起了大雨,古氏族人远离宽阔官道,此时下雨,就在一株大树下避雨来。九郎望着昏睡中的芸娘,赶紧找到砍断几株树冠,搭建起来一个避雨处。
看到芸娘头发打湿了,九郎用手给她擦拭,看着昏睡的芸娘,忽然想起了叶云青临走时候对他说的话。
“她没有受伤,而是几处大穴被封堵住了,导致气血不畅而昏睡。我已经疏通了她封堵住的穴位,如果三日后还不能醒来,我也就无能为力了……”叶云青的话此时回荡在他耳边,眼看天色渐晚,他抬头看向阴沉沉天色,希望这一天漫长,再漫长一点。
“水……”
忽然,芸娘嘴唇微微一动,九郎瞪大眼珠,本来擦拭她头发水珠的手,仿佛遭遇雷击一样,大惊喊道:“芸娘……你……”
在大树下避雨十几个古氏族人都围拢过来,都激动得忘记了大雨淋湿了身子,芸娘缓缓睁开眼睛,干裂嘴唇还在说:“水……”
“娘,水……”羽儿用一片叶片升满了雨水,喂入了芸娘的嘴中。九郎此时喜极而泣,望向崂山方向,重重磕下头:“恩公,对我古九郎就是再生父母……日后,九郎一家,为恩公焚香祷告,祈祷恩公长命百岁!”
族长老者心中却是一颤,那位恩公年纪轻轻,却前往崂山古氏一族,也不知道他在那崂山腹地中,现在怎么样了?
片刻后,老者也跪拜了下来,他心中何尝不清楚,要不是那恩公,如今十几个族人,早就被白莲教弟子给灭族了。其余十几个族人见族长跪拜,也纷纷朝向崂山方向跪拜下来,任凭雨水沿着头发、脸颊哗啦哗啦落下。
“恩公,踏入我们古氏一族墓地禁地,一定、千万要小心啊……”
***
“呼呼!呼呼……”猛烈的北风从崂山北面崂山洼,肆虐般吹过,一些倒塌房舍在北风中,发出嘎嘎咔咔声响,到处都是一些枉死的村民尸体,横七竖八。
叶云青回想叶家庄村民,其中有些人一辈子没有出过村子,一辈子没做过坏事,却落得如此凄然结局。
叶云青眼神中满是怒火,犀利看向村子西南方向古氏一族的墓园禁地。
“那墓园本是古氏一族的禁地,难道就是因为那里可以通往剑宗腹地?”叶云青心下狐疑,“可是剑宗腹地究竟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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