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根烟的功夫,里头安静了。不一会儿,女人穿着学生裙赤着脚和男人走出来,到门口亲了一下脸高高兴兴把人送走了。
“操,妈的折腾了一个小时。”她烦躁的用手腕上的皮筋把一头枯黄的头发扎起来,挑了个沙发坐下,“那边那个,倒杯水过来。”
宋昂亲自过去倒了水,“咱们商量着,给几个妹妹搞个业务培训,你来当讲师。兄弟几个觉得你那声音发挥太完美了,光听就能硬。”
苏雪伦轻轻地笑,她正在咬一块粘在唇角上黄色的死皮,咬得太用力扯破了个口子,血丝立刻涌了出来,嫣红的嘴唇鲜血欲滴,**摄魄。
她是这个台球室里的杠把子,和宋昂一样大,却已经在这条街做了两年的生意了。宋昂不是每时每刻都能见着她,周末的时候她在台球室里面呆的时间长一些,周一到周五她常常会回学校上个课,还会把作业带回来写。宋昂知道她家里有个精神病母亲,一天到晚打人,有一次打得她半条胳膊没有知觉了,一个人肿着半张脸在台球室里睡了半个月。
苏雪伦说,“没空,姐姐我要学习。”说着她爬过靠墙的沙发,把她那个脏兮兮的书包扒拉过来,先掏了根烟出来点上,然后慢慢悠悠翻着数学卷子。
到哪儿还讲求个资历。这一屋子人愣是没有一个敢和她抬杠的。宋昂也不理她,让她专心做作业。苏雪伦是他们里面的一个异类,好像对学习这件事有一种奇怪的执着,她成绩并不是很好,但坚持要去学校要做作业。久而久之宋昂也懒得管她。
“你妈又打你了”宋昂指着她脖子上一道红痕。
苏雪伦摸摸脖子,一边扣着脚趾甲上红色的指甲油一边打草稿,“不是。我最近没回去。上次搞了个男的妈的不老实,爱掐人。”
宋昂沉默地抽烟。苏雪伦写写画画,那张卷子她写不出十道题出来,情绪很烦躁,“什么破题目看都看不懂,这些人他妈的有病是吧”
宋昂笑得差点呛到,“不会在这儿充好学生,得了吧。”
“我还指望考个大专呢。”女人咬着铅笔,她拿小刀削笔,削完了塞进书包里,“我明天回去上课问问老师。明天不来了。”
宋昂点头,“你好歹一个月去盛哥那儿一回,他想着你呢。”
苏雪伦嘟着嘴,“懒得去。老爱折腾,摸半天也不搞,哪有那么难伺候的。”
“来来来,爆点料,活儿怎么样”
苏雪伦悄悄压过来,哑着声音说,“他、早、泄。”
宋昂笑跌在沙发上,咳得喘不过气。苏雪伦懒得理他,整整头发背着书包走了。
第四章
立春前最后一桩案子和宋明武的关系并不大,但他们派出所丢脸丢到了全国人民面前。网传临河街小流氓流窜贩毒,拐了一帮学生在公共厕所吸白粉。里面一地针头被人拍了照片发上网,一两天时间就是上百万的点击量。
所长在会议室里发了一顿火,下命令,“我不管你们明察暗访、求人下套挖地道,要把这个点断掉。”于是连累了宋明武他们跟着遍地找人。
非刑侦组下面没有线人。宋明武从哪儿找起都不知道。
黄海平给他介绍了一个人问问,是个发廊里面的剃头小哥,扎个小鸡尾巴辫子,一边给他剃头一边操着浓重的方言说,“这里的几个厕所都是这样,可能都有好几年了。他们大部分不是什么社会流氓,都是学生贩毒,特别是技校里面那一群,学生间传的很快。第一次第二次先请你吸,上瘾了之后再收钱。”
说着他拿着小桌上的可乐罐,指了指底部,“这里,拿注射器插进去把粉打进可乐里,下面用口香糖糊住,然后转手给同学。小伎俩,但是很好用。所以你要跟那帮人混一起,转过身手边喝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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