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不禁哆嗦得更加厉害起来。
两尺来宽的栈板,两边被武警站立的船只已看不到水面。斯永光后悔在看见手电筒光亮时,没从船舱里悄悄地滑入西江,做逃离的举动。唉,眼下即便是想沾下海水,那已是不可能之事。看来只有抱着打死都不承认的决心,才有可能脱离苦海!他瞄了眼不远处的三洪奇大桥,桥上两排橘红色的灯光,和偶尔穿插而过的汽车灯光,如父母企盼他回家过年般闪烁的眼神,想起来心里便酸溜溜着难受。是啊,离别这么多年,只有年夜饭时,自己才会偷偷地回去吃。前几天不应该那么爽快地答应老爸老妈,说今年能在家里稳稳地呆些天。也不应该答应那在元朗的妹子,说春节一定领她去见父母一面,更不应该……
酣睡中的程匡荣,接完良福立的电话后,便再也难以入眠。他看了看肖琴正抱着儿子起床尿尿,便索性披了件外套,去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保姆李敏醒来问程匡荣要不要泡茶,他挥了挥,又指了指肖琴怀里的儿子,低声道:“带他去睡吧,我待会出去还有事,让阿琴好好休息。”他说着,见比他小几岁的李敏,将儿子抱进客房又关上门。
寂静中,程匡荣顿感人生的无奈太多,困惑太多,迷惘太多,活得开心是那么的短暂,短暂得像天际一滑而过的流星。是啊,好不容易让良枫的事能短暂的消停,没想到吴韬辉那边又出了事。虽然立哥的那一帮人与自己无关,但会不会涉及到自己的事情呢?自己心里没底。差佬们有时也是非常的狡猾,但愿那些落网之人,别牵扯出自己的任何事情来。唉,立哥呀立哥,看来你也不好过啊。年关将至,这个年,他也会过得不三不四,又要托人打通关节,最好是将他们都担保出来,免得出什么意外。
“怎么,又遇上麻烦事了?”肖琴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来到沙发边坐下。她将头靠在程匡荣的肩上,眼睛眯着,显然是还没睡醒。在长长地打了声哈欠后,人似乎精神了些,才嘟哝地接道:“是不是以前那姓伍的又在搞搞整?都说小鬼难缠,对这种事你们应该快刀斩乱麻才行。”她说着,见程匡荣,双眉紧锁没吭声,便叹了口气道:“当初对他大方些,今日也不至于如此吧。”她说话极力压低着嗓门,担心将儿子吵醒。接着看了眼茶几上的七星烟,便拿起递了支在程匡荣嘴边。她见程匡荣机械地张嘴叼上,便将仿五四式手枪的防风打火机,递到他面前。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程匡荣猛地吓了一跳,似乎正被差佬的枪口指着,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你怎么啦?究竟出什么事了?看你疑神疑鬼,一定是有什么心事。”肖琴见程匡荣丢了魂似地,立马也没有了睡意。她端坐起来,换了火机给他点燃香烟,自己也燃上一支。她见程匡荣默不作声,吸了两口后继续问道:“有什么事别藏着捏着,看看我能不能给你参谋参谋。”她说着,吐出口浓浓的烟雾,确信自己的男人肯定是遇上了纠结之事。不由得央求道:“荣哥,到底是不是那姓伍之事?”
“不是,他已是块案板上的肉,方方面面我们已打点妥当。只要他敢露面,便没有好果子吃。”他说着,见肖琴有些不解,便缓缓道:“今晚立哥和欧阳晋晖的人共事,他们被抓了,也不知那些人会不会抖露他俩。如果会的话,肯定会牵扯出许多事情来。”
“是在嘉怡遇见的那年轻人吗?”听程匡荣提起欧阳晋晖,肖琴联想起的士高见过他一面,低声含笑道:“英俊潇洒,手底下有那么多马仔,真是难得呀。”
“那是,他后台硬着呢,在整个顺城也没几位他这样的人。”程匡荣皱着眉头,狠狠地吸了口烟,缓缓吐出道:“冉局是他姑父,省厅也有人,他身边聚拢一帮人也很正常。”
“这样啊,既然是他们的人,他们应该会想办法去解救,你完全没必要担这个心。”肖琴说着,暗暗地舒了口气,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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