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自己独个夹在出镜的人流回去会更安全些。他想着,看着夜空里高速公路的两侧,蜿蜒的山带和偶尔村镇无力的灯光,如茫茫大海里抛锚的渔船在小憩般,他多想那些手电筒光亮的摇晃,不是冲番禺仔而去,可事实已与心违。因为武警们远远的喝斥声,自己已弱弱地听了个明白。唉,顺城。怎么越来越难以把握住财路呢?连一个小小的打工仔伍鸣都会让自己担惊受怕。这次突然的变故,也不知是什么缘故。看来要再在顺城谋生,只有弃恶从善才行。将所有不正当和见不得光的生意统统抛弃,专一从事房地产正当的生意才行。他想着,不禁又皱了皱眉头。的确,九一一事件之后,房地产受到的影响也不小。要不,自己也不用跑这一趟,让兄弟们过个肥年。唉,该死的本拉丹,该死的伍鸣,你们总爱有事没事地找事。要知道,自己还有几分大礼要送啊!更何况,还有所有的小弟们,都在望眼欲穿地等待过年的粮饷,那都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
中等个理着老板头的吴韬辉,将右手慢慢地举起时。左手贴在耳朵边黑色的洛基亚,松手顺势便悄无声息地跌入进西江里。如一枚硬币垂直跌落水面般,悄无声息。当然,他也很想整个人也像它一样,潜于西江之中。但看着三支黑洞洞的AK47枪口,迅速朝自己逼近,只能愣愣地举着双手,打消了这一念头。是啊,如果没有十成把握,可不敢贸然行事。如果真的一时冲动,很可能会像以前见过死去的兄弟一样,身上被子弹打成了筛子。此刻,他已没有更多的想法,只能夹在站成一排的人群中,茫茫然地等待着接下来难以预料的结局。同时内心里也暗暗地祈祷,希望这次能够像前几次一样。有靠山出面,很快你化险为夷,平安无事。
序勇强站在柳志荣身后,他通过柳志荣手里的手电筒光亮,看了看站成一排的八个人。当光亮从他们脸上滑过后,序勇强点了点头冷冷道:“很好,可以收网了。”他声音不大,但吴韬辉听着,却如晴天霹雳。哎呀,怎么会是他?他亲自出马,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一个专办刑事案件的专家,为何会率领“点子兵”们突然出现?不用说,也可能是掺杂了人命案,他才在这里出现。对了,莫非是冲斯永光和那几支手枪而来?但也不可能呀,那究竟是为什么呢?他想着,不由得感觉到头部隐隐作痛。
甲板上,八人弯弯曲曲排成了一行,他们分别被带上了手铐。吴韬辉看着手腕上冰冷的手铐,那两个圆圆的不锈钢球,由船舱里的灯光再折射到他的眼里,像两枚钢针一样地扎眼。加上突如其来寒风的侵袭,他不由得打了冷战。这么严厉,看来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他想着,不由得哆嗦起来。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左右扫了扫,斯永光和喜闵银,两人都非常平静地合着手掌,交叉着十指,头不停地左右转动,如局外人似地淡定。
吴韬辉再次扫了眼斯永光,不禁皱了皱眉头,内心纠结道:他难道不担心在水斗杀人灭口之事,被差佬们查出吗?是啊,本来家在均安星搓的他,与人合伙开渔场,因为合伙生意难做闹了矛盾,便找人废了合伙人的一只手臂。为了躲避合伙人的追杀,从此便流落在外,偷渡往返香港,过着水上漂的日子。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没家没室,或许就是他坦然的原故吧。喜闵银可是跟着自己混了好些年,那是香港回归前,因为货物被查,关在看守所里结识。他家在顺城乐从,为人实在。他可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知道的事情不少。他既然进去过,就应该知道什么叫守口如瓶吧。只要是抓到一次,永远只能说是第一次!如果真的相信坦白从宽,那只能是牢底坐穿。也没有谁来探监,送钱打理身后的一切。吴韬辉希望这次所有的人都能够挺过来,因为八个人,都是进过看守所的人。大家都像客厅进厨房一样,冷不丁便会进看守所呆些时日,所以确信都应该能挺过去。但枪支问题的出现,那可能就难以蒙混过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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