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压着穴道,头顶,微显僵硬的身子却慢慢的放松了。眼见他僵直的肩头松下来,慧安又按了片刻便停了手,弯下身子自后面搂住了关元鹤的脖颈将额头抵在他的侧脸如同小猫撒娇般蹭了蹭。
关元鹤这才睁开眼睛扭头轻吻了下她的眼睛,抓住她的手将人拉到了前面令她坐在腿上抱住却是没有说话。
慧安于他对视,轩窗外的斜阳洒进来映着他,融化了他深邃的眼波。八年时间足以让这个男人更加沉稳成熟,本就伟岸的身躯越发散发出凛凛气度,那双总是光射寒星的眸子多数时候都沉静无波,再难从中瞧出他的情绪变化,胸脯横阔,即便这般慵懒地坐着也似有万夫难敌之威。只是他的锋芒在面对家人时便会不知觉地收敛,露出几许深藏的情绪来。
而此刻慧安便自关元鹤的眸子中瞧出了几分挣扎和伤痛,烦躁和复杂,这些年已鲜少见他这般。眼见慧安目露担忧,关元鹤这才微微一笑抬手拢了拢慧安的坠马髻,手指描绘着她鬓边的蜜蜡海棠道:“父亲被人投毒,虽是救的及时缓了过来但只怕以后都要躺在床榻上了。”
慧安闻言一惊,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半响才蹙眉道:“是太子还是淳王?”
自关白泽致使后便一直住在江阳老宅,老宅那边没有人会去谋害他,当此时机关白泽若是病逝,关元鹤就必须守制。自八年前北胡因马瘟受损,两三年都没能缓过劲儿来,边境安宁了几年,可这两年来又有犯边,只是如今北边形势还是较为和缓的,若关白泽过世朝廷不会对关元鹤夺情,只会让他丁忧另派大将镇守,而将关元鹤调离军队对太子对淳王皆有益处。
慧安目光闪动,关元鹤却没作答,只是目光又沉了沉。慧安瞧他这般心底也跟着一沉,半响猛然惊悟道:“你是怀疑秦王?”
她言罢又摇头,关元鹤丁忧对此刻的李云昶来说简直是灾难,不会是他。不管是太子还是淳王的人下的手,都说明他们心急了,也都深信贤康帝挺不过这次。
关元鹤见慧安眉头皱着,连日劳累眼底还有淡淡的青痕,不觉收敛了心思拍抚着她的手道:“是谁现在还不好说,莫想了。”
慧安点头将面颊贴在关元鹤的胸膛上听着他沉静有力的心跳声,半响无言。待得窗外的夕阳一点点移开,至消失最后一点余晖她才动了动身子,道:“等事毕我们带着孩子们回江阳住上一阵子吧,说起来自嫁你我还没能回过族里拜见过长辈呢。”
关元鹤对关白泽有怨,可不管如何都已是往事,如今关白泽又得如此结局,也是时候回去了。再来,到底江阳是关氏的根,没有家族依附寸步难行,如今关明远已快八岁,总是要回去瞧瞧的。
慧安言罢未听关元鹤答话可也知道他听到了心里便不再多言,又将方才关明远在正房说的话和关元鹤提了,却听他道:“你此番进京带着他也好,朝政更替一生也遇不到几次,让他多经历些多看些总是好的。”
慧安点头,“典厩署的事情今日我已交待清楚,战马也都安置妥当,果果的行装早两天已整理齐备,我想后日便归京。一会子我叫方嬷嬷亲自去远哥儿哪儿交待丫鬟收拾行装。”
既然皇后以太后病体违和为由召慧安入京,便是慧安以病推脱只怕太子一系还会想其它折,加之太后是真病了,慧安也心中忧虑,所以慧安此次是必要进京的。更有对她入京和朝廷失态,关元鹤和李云昶也一直别有计较。
言罢慧安抬眸瞧向关元鹤,想着马上就要离别,又是这样危急之刻两人难免有所感触,拥的也更紧了些,慧安免不了又交代一些琐事,关元鹤都一一应下,一时间屋中只剩下喁喁私语。
膳食早已备上,冰心来了两次老远见房中情景便又折回,只吩咐小丫鬟前往小姐和几位少爷处传话不叫他们前来正房用膳,又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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