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未经传召不得入京。
贤康帝此举一来表明了对淳王独有的父爱,再来也告诉朝廷众臣子,淳王已永远和皇位无缘了,也是让太子及众皇子们明白他对淳王的态度。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爱子,同时也已做出了让步,只给淳王片许之地,也是在昭示,这样的淳王已不足为据,令众皇子放其一条生路。
不得不说,贤康帝对淳王可谓用尽了心思,给了他独有的一份父爱,虽是淳王之姿不适合登上九五之尊之位,但贤康帝在已最大的可能去弥补他。
可显然淳王没有明白贤康帝的苦心,或是淳王虽明白,但是在争夺帝王的道路上,他已然走的太远,早已如脱缰野马不受自身控制了。
故而才有了前日淳王妃请慧安携儿女前往绵州为淳王妃祝寿一事,只因自春上起贤康帝便一直病体违和,据报最近贤康帝的病势越发缠绵了。
关元鹤这些年在军中威望越发高,当此之际,若能控制慧安和其儿女,那么便极有可能左右关元鹤的态度,因为这些年关元鹤对妻子儿女的情意早已人尽皆知。
崔皇后以太后病重为由令慧安携儿女回京,同时淳王妃也有请,这分明是挟其为质。这也是慧安和关元鹤下了禁口令,不叫下人嚼舌的原因,以免他们议论纷纷,令府中人心惶惶。
此刻见关明远面露急切,慧安欣慰地拍着他的手,道:“母亲自是要进京的。”
关明远闻言却是挣开慧安的手,退后一步跪下,道:“儿不放心母亲独自入京,何况姐姐系女子,弟弟们又年幼,儿是家中长子,又系嫡子,理应承担责任,请母亲带儿入京,留姐姐和弟弟们在家。”
慧安见他说的坚定,面容尚且稚嫩而眉宇间已有担当和坚毅之色,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欣慰,半响她才起身亲自扶起关明远来,道:“母亲此番入京看似凶险实则不然,世事不可人云亦云,更有许多事表面和实际所反映的截然相反,我儿还需用心多看多想!”
慧安言罢见关明远目有所思却不甚明了的样子,她却也不再多言,有些事还是要他自己琢磨方可成长,再来关明远年纪还小,这次看不明白也无大碍,反倒有助于他汲取经验以便进步。
故而慧安含笑瞧了关明远片刻就又道:“是否带你入京,母亲会和你父亲商量。”
关明远这才回过神来,欲问慧安方才的话是何意,见慧安目带深意已坐下端了茶便又闭了嘴,行了礼,道:“母亲劳累一日,孩儿告退。”
关明远离去,慧安又默默坐了片刻这才起身出了房,问道:“老爷可是在书房?”
“老爷下午和几位大人议事都没出府,大人们走后韩城来了一趟,之后老爷便挥退了蓝名几个一直呆在书房里。”冰心忙回道,言罢犹豫了下又道,“将才奴婢见了蓝名,他说韩城走后老爷面色似不大好……”
蓝名是伺候在书房的小厮之一,已跟随关元鹤多年。慧安听闻冰心的话微微蹙眉,那韩城是专门负责通递和江阳老宅信件的。难道是老宅出了什么事?
慧安想着面色也沉了下来,快步便往书房走。她到了书房推门而入,入目靠近南墙的轩窗边儿上置着大书案,案上摆着厚厚的公文,此刻关元鹤却并未批阅公文,而是后仰着身体靠着雕花椅背禁闭着眼睛。他的面容隐在阴影下,神情显得有些模糊,可慧安对关元鹤已是太过熟悉,只那一个模糊的轮廓,慧安已从他的姿态瞧出几分不妥来,只怕事情还不止冰心所说的面色不好。
心中咯噔一下,慧安抿了抿唇这才缓步走向关元鹤,直接绕过桌案行至太师椅的后头抬手抚上关元鹤的两边太阳穴轻轻揉捏了起来。屋中一时间静寂无声,唯有慧安宽大的衣袍动作间擦上关元鹤肩头布料磨蹭发出的沙沙声。
关元鹤没有动任由慧安轻柔舒缓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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