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虽然是我孙儿的师父,而且对他还有救命之恩,本汗王理该相助,但要我斩杀赵全那些得力的汉人,却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阿勒汗王高坐在宽大舒适的王座上,笑眯眯的向坐在阶下的刘长风说道。
“爷爷,赵全等人不过是些鹰犬之徒,不足以辅佐大业,我师父却是本领通天的英杰之士,相信他不会错,还望爷爷三思。”
刘长风还未答话,韩吉却沉不住气,急不可耐的插话讲情。
老汗王挥挥手,示意他勿要多言,随即说道:“我荣族人不是知恩不报的小人,刘先生既然对我孙儿有舍命相救的大恩,我这做爷爷的理当厚报,这样吧,你要多少牛羊,多少奴仆,多少金银,多少土地,只管说来,本汗王绝不吝啬。”
韩吉还要讲情,刘长风瞪了他一眼后,朗声说道:“汗王胸怀天下,英雄豪迈,令在下十分钦佩。听韩吉说,汗王登基之初,右疆曾十分弱小,是汗王您东征西讨,南征北伐,才打下了如今的偌大江山,当真是英明睿智之主,只是……“
刘长风先是给老汗王戴了一顶大高帽,接着话锋一转,留了一个话头,实在是十分高明的游说技巧。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汗王一向对自己的丰功伟绩十分自得,听了刘长风的话后,一张老脸上满是笑容。
“哈哈!刘先生过奖了,你们汉人有句老话,叫做好汉不提当年勇,我老了,不想再有大的变化了,只想着能安安稳稳的将这份基业传给儿孙也就是了。”
说到这里,老汗王满脸慈祥的看着自己最爱的孙儿,语声也温柔起来。
“是啊,汗王您是老了,早已不复当年的勇敢睿智,如今右疆危在旦夕,你竟然还想着安享太平,不求变化,我真的是为我好徒儿的未来担心呐!”
刘长风接着老汗王的话茬,竟然敢说老汗王不复以往,这种话在心里想想可以,怎么能说出口来呢,须知道王者一怒,伏尸百万,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即就把韩吉的小脸吓得煞白。
“爷爷,我师父不是那个意思,徒儿替他向您赔罪,求汗王不要责罚于他。”
老汗王大手一挥,收起笑容,板着一张老脸说道:“无妨,每个人都会老嘛,刘先生说的也不错。不过我大荣国右疆现在正是如日中天之时,何来的旦夕之危,还请刘先生指教。”
老汗王这话语虽然听着客气,但其中暗藏的怒气也是昭然若揭。
刘长风却依旧是云淡风轻,侃侃而谈道:“如今,右疆北有左疆,东有大云国,两头饿狼伺机而动;南有大羽国这头猛虎在虎视眈眈,可谓是四面楚歌,汗王却一心只想着高枕无忧,我实在是为你们担心呐。“
老汗王却是哈哈一笑,不以为然地道:“哈哈,刘先生过于危言耸听了。左疆乃是本汗王手下败将,不足为虑;大云国虽然是后起之秀,但不过是黄毛小子,乳臭未干;至于大羽国嘛,虽是老虎,却是一头病虎,能奈我何,哈哈!”
“汉王说得有理。”刘长风先是肯定了老汗王的判断,接着面容一肃。
“我听说左疆的来达汗王惧怕被右疆吞并,已经向东南搬迁至大兴安岭一带游牧,与大云国沆瀣一气,如果这两者联合起来,汗王恐怕会寝食难安了吧。“
老汗王面容一凛,继而虎目一瞪,森然道:“哼,彼若来犯,战就是了,谁胜谁败还不知道呢,本汗王何惧之有?”
“汗王威武!”刘长风大赞一声,接着沉声道:“如果大羽国这头病虎趁汗王向东迎战之际,派兵跨过白墙,袭击汗王的后背呢,恐怕……”
刘长风不用说出来,在场的众人都明白,那将是大荣国右疆亡国之时。
大荣国现在就像一只强壮的草原狼,单挑任何一只大狼,或者一头病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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