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次袭击对不远处的芬兰会造成何种影响,任海济一点也不在乎。或许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恨不得连芬兰也影响到才对。
恩还双倍,仇还十倍。
在任海济眼中,除艾瑞卡外,任何让他不舒服的人,都是仇人。芬兰人必须为他们朝三暮四的行为付出代价。他能在北非战场上伪装成英国人来处决意大利盟友,也能在苏芬边境线上藉由攻击苏联人来恶心芬兰人。
当然,在1942年,除任海济外还没有人会意识到那些核废料带来的持续性危害。
“齐格飞,我们接下来做什么?继续向北前进,抢在苏联人的增援到达前占领摩尔曼斯克吗?”
e10装甲车上,任海济扭头给了凯尔一个白眼。
“你那么急着想去死,我不会阻拦你!”他撇撇嘴道,“我们面前还有苏军阻拦,那条连接莫斯科与摩尔曼斯克的铁路线也几乎完整无缺。苏联人的援军能赶在我们之前率先进入摩尔曼斯克。更何况那里的辐射量超标的厉害,进去的人如果不做好准备,只有死路一条。你想去就去吧。”
任海济冰冷的话语让凯尔闭上了嘴。他到现在连任海济嘴中的“辐射量”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不过从刚才的话中,凯尔能轻易推测出一件事,那就是:即便他的好友策划的那场袭击已经过去了,摩尔曼斯克依然是一座足以致人死地的危险城市。
用手轻轻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凯尔试探着说:“那……齐格飞……勃兰登堡团第二营的……”
任海济没有说话,他略微侧脸用眼角的余光盯着凯尔。
“那……是身为战士的宿命……不用惊讶。总有一天,你、我、我们所有人都会倒在那片即熟悉又陌生的战场上……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怜悯……甚至连墓碑也不需要。正义?自由?荣耀?这些都是世人用来欺骗自己的东西。对于我们这群一直在地狱中行走的人来说,死亡是我们唯一的结局,也是我们唯一能拥有的东西。为此我不会后悔,也绝不能后悔!”背对着凯尔,任海济的右手突然紧握成拳,“我一直深信……”
一直站在任海济身后的法密尔前走两步。在凯尔等人的注视中,她先是扬起手给了任海济后脑轻轻一巴掌,随后在对方开口怒吼前她伸出双手一把握住任海济那握成拳的右手。
看了眼身边一言不发的女孩,任海济猛得抽回被女孩握着的右手同时大喊:“不要碰我!下贱的东西!”
法密尔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波澜不惊。只是用她那双墨绿色的双眼紧盯着任海济。反射着8月下午明亮阳光的双眼中,流露出的没有愤怒,没有失望,只有淡淡的哀伤。
“除了自己……你还拥有什么?哥……我的元首。”在任海济耳边低语后,女孩便向后退开。她知道她的元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她也没有期待过她的元首会回答自己的问题。
但是这次法密尔错了。就在她向后退开的同时,风中传回了任海济含糊不清的低语。
“我……还拥有……一个约定……”
法密尔猛得抬起头。她的元首依然背对着她,依然双眼直直地望着前方。那个独自站在风中的身影显得无比孤独。
“凯尔,新的命令!”任海济深吸口气后大声吼道,“传我的命令,‘第一独立装甲军’现在开始后撤。由拉多加湖北端进入芬兰领土后,从列宁格勒北面南下。把我们的撤退路线转告最高统帅部部。克鲁格那家伙最近太悠闲了,是时候给他点压力了!”
“是的,我的元首!”
在摩尔曼斯克爆炸的n1与f1这两艘油轮对任海济来说只是两个试做品。不,连试作品都算不上。只是两个临时拿来凑数的武器。
n1与他历史的脏弹相比,根本就是个昂贵的大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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