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内。
牢房内阴暗潮湿,墙上的火把闪烁着微弱的光,地上的干草乱堆,空气中弥漫着潮腐味儿。
胡尔哈赤趴在牢房干草堆上,一个郎中正在给他的伤处上药。
窝阔台蹲在胡尔哈赤旁边,脸色难看。
郎中缠好伤处,交代了几句,被狱卒引出去了。
窝阔台一脸愤恨:
“族长,汉国没什么好人,这是终于对咱们露出獠牙了。”
胡尔哈赤恼火的问着:
“怎么回事,族中跟落京山派怎么有联系了,是那个混蛋负责主持的?”
窝阔台不动声色的退了几步,语气无奈:
“是四弟,四弟认为汉人才是我雪族大敌,认为我们早晚会跟汉国有一战,所以在汉国埋了不少钉子。”
“混账!”
胡尔哈赤差点儿被气的冒烟,手指一指窝阔台,扯动了后背伤口,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娘老子的,这孙子跟我胡尔哈赤是有仇啊,上次就是他,非要出军,搞的北地王速哈尔察断了胳膊,我雪族到现在还很被动。”
“老毛子们不好惹,汉人就好惹吗!”
胡尔哈赤被气得冒烟,扯动后背的伤口,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窝阔台不敢吭声,任由胡尔哈赤发泄,末了,压低了声音问着:
“族长,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胡尔哈赤摇了摇头:
“按兵不动,这里是汉国,有苏路镇压的汉国,不要有什么想法,不动,还有可能活,动了,那我们就只能死。”
说着,胡尔哈赤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牢门口:
“不但是我们死,我雪族也会死,渣都不剩。”
“这个苏路,不愧是军神,单凭几封书信,就要打死我,他这是要想要灭亡我族啊。”
牢房内,余音袅袅。
苏路收到胡尔哈赤认罪消息的时候,正在制作新的竹片。
刚才他试了一下,不是自己亲手做的竹片,就算是过了自己的手,赐给麾下,也是没什么效果的,连一字长蛇阵这样的行军阵都没用。
苏路正雕刻竹片,苏忆手里拎着鞭子进来,满脸的笑靥如花。
“人招了,是他们干的。”
说着,苏忆脸上闪过一丝犹疑:
“胡尔哈赤是不肯承认的,钱谦益插手了,说了几句,让胡尔哈赤认罪了,今儿钱谦益若是不来,这胡尔哈赤说不定就要被打死。”
苏路摆弄了一下手里的竹片,确认雕刻成功了,这才笑着说了:
“打死就打死,反正他雪蛮逃不掉勾结我汉国境内武林门派的罪名,胡尔哈赤不死,总要有人来承担,这事儿怎么说的?”
“交给刑部,现在关押在刑部大牢内,我估摸着,这会子钱谦益已经行动起来了。”
苏路点了点头:
“让他们动,我倒要看看,这蛮族的钱,究竟能打通多少关系。”
“放出风去,只要雪蛮肯把凶手交出来,放了胡尔哈赤不过是小菜一碟,我苏路要杀的,是危害我汉国安定的敌人。”
苏忆一脸不解:
“胡尔哈赤不就是吗?”
苏路摇了摇头:
“胡尔哈赤不是,他胡尔哈赤对雪蛮的掌控力,可能并不全面,或者说,雪蛮不是只有一个族长。”
苏忆仔细想了想,没有什么头绪,不过回去她就会好好研究一下雪蛮的情报,看看对雪蛮究竟要采取什么方法才好。
“对了,父亲,你对叶轻眉怎么看?”
“叶轻眉?义军今儿又怎么了,惹你生气了?”
苏路笑着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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