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说完,扫视群臣。群臣依然窃窃私语,无一人出班奏报。
高俅左右观看,见群臣议论纷纷,全都显得六神无主。他出班奏道:“圣上,根据蓟州传来的消息,原蓟州军叛乱,并非投靠辽国。蓟州军北逃之后,兵分两路,一路打下了瀛洲、莫州、不到三个月时间,便已经逼近涿州。另一路打下了蓟城,顺州,兵逼檀州。臣以为,辽国遣耶律得重为使前来我国,定是因为此事而来。他们一定误认为我国不宣而战,违反了两国盟约。”
此话一出,殿中更是哗然。徽宗面露惊诧之色,说道:“如此说来,蓟州军北上,是与辽国开战,争夺地盘去了?”
高俅说道:“臣以为,正是如此。”
徽宗微微愠恼的说道:“既如此,为何不见蓟州奏报?”
蔡京出班奏道:“启奏圣上,蓟州知府饶季同曾有奏报,臣恐饶知府风闻奏事,混淆天听,所以奏折按而未发。本待查实后再奏明圣上,如今听高太尉此言,方得证实饶知府所奏属实。”
徽宗说道:“宋辽休战百年,一向友好,蓟州军北蹿,攻打辽国;加上去年岁贡至今未运去辽国,必已经引起辽国误会。众卿家,耶律得重前来时,该如何应对?”
高俅说道:“圣上不必担忧,耶律得重前来,无非是想催讨岁贡而已。圣上可命户部加紧督办,待耶律得重来时,说明原委,让其押运岁贡回去也就是了。”
蔡京奏道:“高太尉所言,虽然有理,但忽略了一件事。蓟州军北上攻打燕云十六州,诚如圣上所言,必已经引起辽国误会。耶律得重此来,一则是为了催讨岁贡,二则是为了兴师问罪。以辽国以往的行事风格,恐难善了。”
杨戬出班奏道:“圣上,蓟州军乃我国叛军,如今攻打辽国城池,掠夺其土地,辽国若要问责,的确不好应对。”
他话刚落音,高槛忍不住冷笑出声。
朝堂之中本充满了紧张气氛,高槛的一声冷笑不适时宜的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杨戬愠恼问道:“高大人为何发笑?”
高槛附身说道:“圣上,臣以为蓟州军不但不是叛乱,而是继续在为国建功。”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就连高俅也一脸惊疑的看向高槛,不知他为何出此惊人之语。如今蓟州军可以说是徽宗的逆鳞,一般人在他面前不敢轻易提起,更别说为蓟州军开脱了。
但高槛刚才这句话的意思,明显就有给蓟州军平反的意思,这让高俅如何不惊?
果然,徽宗脸色一沉,肃声问道:“高卿何出此言?”
杨戬也冷哼一声,说道:“高大人,莫非你与蓟州军尚有联系不成?”
高槛并不理会他,而是俯身回奏道:“圣上,燕云十六州本就是我国土,只是被辽国霸占太久,在众位大臣的心中便将那一片大好的土地视作契丹人的土地了。檀渊之盟,看似两国友好盟约,实则是我大宋百年屈辱的不公平盟约!我大宋泱泱大国,年年向辽国岁贡,使得国内不得不增加税赋,百姓因此不堪重负,以至民怨沸腾。四寇之乱,疼犹在身,各位大臣不会忘记吧?蓟州军南征北战,虽能平国内四寇之乱,但各位可知,最大的贼寇是在北方?”
“好!说得好!”
殿内回荡着高槛激昂的声音,群臣鸦雀无声,话声落音,余音绕梁。在此寂静之时,宿元景突然爆出一声好来。
徽宗脸上的愠怒,逐渐变成了惊愕,像高槛这样的话,岂是朝堂中这一班得过且过,只懂得歌功颂德、粉饰太平的士大夫所能说出来的?
宿元景叫完好后,俯身奏报道:“圣上,臣也以为,蓟州军北上并非叛乱,而是继续在为大宋征战。太祖皇帝立国之初,曾在宫内设立‘封桩库’,意欲一点一点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