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寻萧才慎重问了莫离一句：“你喜欢她？”
“你想说什么？”莫离心中不安。
“唉！”寻萧收回手，“你的医术一向比我好，这次让我过来，只是你不愿相信事实而已。”
“何必呢？”
果然，师父曾经和自己说过，自己这个师弟命中有一劫，要是逃得过。必定走上那个万人瞩目的位置。
若是逃不过，死无全尸。
“师弟，趁现在还没陷得太深，放弃吧！”
不是他残忍，而是这么多年过来，他见证了他如何一步一步爬上来，如何杀掉所有来暗杀自己的人。
如今他布局了这么久的计划，若是只因为一个女子就放弃，甚至是置自己于生死之间。
他绝对不能视而不见，坐视不管。
“嘭！”
莫离一拳打在了柱子上，发出很大的声音，他下意识看向酌妖妖的地方，看到人没醒，懊恼自己的冲动。
“出去。”
如同冰寒三尺的声音，头低着，挡住了面部表情。
这是寻萧从来没见过的样子，对待敌人，他没有情绪，只是机械式的挥动剑，一个一个的杀死。
现在因为一个女子，就生这么大气，情绪控制不住。
隐蔽打量了酌妖妖一眼，眼中杀意被他藏起来。
留不得……
“师弟，她的出现，预兆着你会死。”
“出去。”
莫离油盐不进，对待他没什么好脸色。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寻萧思量下，先出去了。
房间恢复安静，但是困扰了他很久的事情，现在如同被人扒开了，赤裸裸放在自己面前。
在被她救起时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自己沦陷了。
知道她身体不好，他也暗处偷偷给她把过脉，但是情况很糟糕。
气息很弱，脉搏时有时无，甚至时而强时而弱。
但是除了看出她体质虚，他还知道她根本就不是身体不好，是被一种毒给常年损坏身体，留下的症状。
现在，毒早就蔓延到了全身，时日不长。
他恨，为什么自己不早点一遇到她。
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
坐下床沿，莫离深情勾勒着酌妖妖的眉眼。
这几天，酌妖妖有时候清醒了，但是神智迷迷糊糊，莫离和她说话，她也听不见。
拿起这双他一直喜欢摸得小手，带着温暖的气息，很柔软。
莫离把脸靠在她的手心里，流露出来的痛苦让人心疼。
“悦悦，你要是知道自己离开了你住的地方，会不会生气？”
“生气也没用哦！要是生气，先把身体养好好不好，到时候，随便你怎么生气，我都宠着。”
“我们成婚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一句，不仅惊呆了酌妖妖，还惊呆了一直躲在外偷听面的寻萧。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最后几个字，带着哭腔，听着令人心酸。
远在系统空间的酌妖妖手抚上眼角，湿湿的，她流泪了。
心里也是泛着苦涩，她这是怎么了？不是不打算付出感情了吗？
为什么每次遇到反派，她的心就不自觉跳动起来，哪怕她已经竭力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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