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师父!里面真的是娃娃!”八戒大骇,再去第二家笼里看,也是个小孩儿。
唐僧和八戒沙僧连看**家,都是个小孩儿,不过都是男孩,没有女孩。小孩子有的坐在笼中玩耍,有的坐在里边啼哭,有的吃果子,有的或睡或坐。算是有孩子白象。
唐僧看罢,疑惑道:“那笼里都是些小孩子,大的也不超过七岁,小的恐怕只有五岁,怎么都放在门口?”唐三藏疑思不定。
孙悟空装聋作哑,并不解释!否则解释了,就会有更多的事情解释!
三人转过街见到一衙门,上写金亭馆驿。
唐僧喜道:“徒弟,我们且进这驿站里去,一则问他地方,二则喂马,三则天晚投宿。”
沙僧道:“正是,正是,快进去。”
四人欣然而入。只见那里面的侍卫报与驿丞,接入门,各各相见。叙坐,驿丞问:“长老自何方来?”
三藏言道:“贫僧东土大唐差往西天取经者,今到贵处,有关文理当照验,权借高衙一歇。”
驿丞道:“原来是上邦高僧!”即命看茶,茶毕即办斋饭,三藏称谢,便问:“今日可得入朝见驾,照验关文?”
驿丞道:“今晚不能,须待明日早朝。今晚且于敝衙门宽住一晚。”
少顷,安排停当,驿丞即请四人,同吃了斋饭,又教手下人打扫客房安歇。唐僧感谢不尽。
既坐下,唐三藏道:“贫僧进城时,见街坊人家,各设一鹅笼,都藏小孩子在内。此事不明,故敢动问。”
驿丞附耳低言道:“长老莫管他,莫问他,也莫理他、说他。请安歇一晚,明早走路便可。”
唐僧闻言,一把拉住驿丞,定要问个明白。驿丞摇头摇手只叫:“谨言!”
三藏一发不放,定要问个详细。驿丞无奈,只得屏去一应在官人等,独在灯光之下,悄悄对唐僧言道:“长老所问鹅笼之事,乃是当今国王陛下无道之事。你只管问他干什么!”
三藏道:“大人何意?”
驿丞道:“此国原是比丘国,近有民谣,改作小子城。三年前,有一老人打扮做道人模样,携一小女子,年方十六岁,其女形容娇俊,貌若王蔷,颜如楚女,进贡与当今陛下,陛下被美色迷住,宠幸在宫,封号为美后。不分昼夜,贪欢不止。唉!如今弄得精神瘦倦,身体羸弱,饭也吃不得了,命只在须臾之间。太医院检尽良方,不能治愈。那道士被称为国丈。那国丈说有海外秘方,能延寿,前几日去十洲、三岛,采仙药来,俱已完备。但只是药引子难得!唉!要用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儿的心肝,煎汤服药,服后便有长生不老之功。这些鹅笼里的小孩儿,都是选的,养在里面。长老明早到朝,只去倒换关文,不要惹祸上身!”驿丞言毕身退。
这话吓得个唐僧骨软筋麻,止不住的流泪,哭道:“昏君,昏君!好个昏君!为你贪欢爱美,弄出个病来,怎么就要杀这许多小儿性命!苦哉!苦哉!一国之君!竟然做出这等有伤人伦之事!真是罪大恶极!必堕下阿鼻地狱!真痛杀我也!”
八戒近前道:“师父,你是把别人棺材抬在自家家里哭!不要烦恼!常言道,君教臣死,臣不死不忠;父教子亡,子不亡不孝。他伤的是他的子民,与你何干!且来宽衣服睡觉,莫替他人担忧。”
唐僧滴泪道:“徒弟啊,你是一个不慈悯的!我出家人,积功累行,第一要行方便。怎么能让这昏君一味胡行!从来也不见吃人心肝,可以延寿。这都是无道之事,教我怎么不伤悲?”
沙僧道:“师父且莫伤悲,等明早倒换关文,面对国王讲讲道理。他若不从,看他是怎么模样的一个国丈。或恐那国丈是个妖精,欲吃人的心肝,所以用这个方法,也未可知。”
孙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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