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议,周玉衡召集满朝文武商议对策。
但朝臣们支支吾吾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人上谏建议按兵不动,明哲保身。周玉衡心中不屑,天下之争何来明哲保身这一说法。
也有人建议和楚国或者梁国其中一方结盟,打击另一方。这个主意在周玉衡看来也是不可行的,无论是楚瞻还是梁荃都不能与周结盟,因为他攻下了北燕。
说到最后,竟有朝臣建议和。
“来人,将这通敌卖国之人就地正法。”周玉衡面上冷若冰霜,未说什么直接下令将这主张议和之人处死,血溅朝堂,触目惊心。
这一下,群臣跪地,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周玉衡坐在皇位之上,眼看这恢宏大气的殿宇以及伏地颤抖的群臣们,眸光比北燕山脉终年不化的雪还要冰凉。
他这许多年,无一日不期盼着能走出北周那层层高墙,走出他自认为富丽堂皇的方寸之地。可当他真正拿起刀剑,划破多年桎梏,去开疆辟土,争夺天下时,那围了他多年的城墙却轰然崩塌了。
“报!翾飞将军求见!”突然,内侍尖细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传!”听到翾飞二字时,周玉衡黯淡的双眸骤亮。
“传翾飞将军觐见!”
话音刚落,翾飞的身形便出现在大殿门口,依旧是一身戎装,发髻有些凌乱,神情疲惫,因是策马疾驰刚来的缘故,腰间的佩剑还来不及卸下。
周玉衡看着她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面上带着肃杀之气,步伐沉稳,即使生得好颜色,全然没有一丝女儿家的娇态,他亦从未见过她如那些贵女们一般盛装打扮,便是寻常女子装扮都极难见到。
看到这样的她,周玉衡觉得好似自己才是闺阁女子,自小被保护周全,从未经受一丝风霜雨雪。
“你来了。”想到这,他当先开口,语气柔和,双眼中即是心疼又是欣喜。
满朝文武听到他们的国君对眼前之人竟是用这种口气说话时,皆是眉头一皱,见翾飞无行礼之意,心中更为不满。
翾飞点了点头,开口道:“我接到紧急军情特赶回来面圣。”
“发生了何事?”周玉衡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五十万周魏联军在边境枕戈以待。”
五十万周魏联军?怎么可能!
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殿上跪着的文武百官们再顾不得礼仪纷纷直起身子。
周玉衡知道翾飞不是空口说白话之人,于是再次问道:“你口中的周魏联军何解?”
周魏联军不是他的兵马和翾飞麾下惊鸿军的组成的盟军吗。
翾飞的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颇有山岳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做派,甚至神情中透着一股对敌方的欣赏之意,“准确的来说是新周魏联军,由梁荃带领的三十万北周兵马及由楚王带领的二十万北魏兵马。”
周国(原北燕)边境,雾凇城,梁荃与楚瞻的兵马在这里会师。
时至春日,虽然大雪已停,但冰雪并未消融,一身北燕公主宫装的兰茝正站在军旗之下,手捧烈酒倒入苍茫大地之中以祭北燕亡魂。
但那军旗却不是写着“燕”字,而是有两面,一面是“周”,一面是“魏”。
“我本以为你会打着北燕的旗号卷土重来。”站在她身后一身戎装的梁荃开口道,那一向冷眼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
兰茝将酒樽交给身边的士兵,回过身来看向站在她身后的楚瞻与梁荃,神态不似数月前那般消沉,这般盛装打扮在这满城白雪的映衬下更显艳光烈烈。
她开口道:“我北燕的将士怎可对自己的国土挥兵。”
站在一旁的还有银川,他看向几人的目光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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