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守换防后,云荟蔚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离开。
兰一人在伙头营用白馒头就开水将早餐对付过去。回到营帐后发现云荟蔚未回帐中,不知去向。
站了一夜,见到自己的床榻,顿感倦意排山倒海而来,脱了军服,一把拉过棉被,将自己卷成一团,连头包住,沉沉睡去……
今日是军营的探亲日,举凡家在京都周围的人,亲属都会来军营为士兵送些体己之物。
兰帐中几人结束了上午的操练之后,都与亲人在军营外有短暂的会面。此刻都有说有笑的回到帐中。
嵇子仪是第一个到达营帐的,看到把自己卷成一团还在睡觉的兰,便轻手轻脚的走到桌前,放下嵇夫人送来的包裹,守在门外。
“喂,嵇子仪,你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干嘛。”这时,钟秀也回来了,重重的拍了嵇子仪的肩膀。嵇子仪本就身无几两肉,被他这么一拍骨头都快散架了。
看着嵇子仪捂着嘴,痛得挤眉弄眼又不敢大声叫出来的样子,钟秀疑惑的对他说道:“奇怪了,你怎么不打我。小爷我今天高兴,正想与人大战三百回合呢。”
“我来陪你打一场。”钟秀刚说完,陆虎的声音就从后面悠悠传来。
钟秀看他那孔武有力的臂膀,摆摆手道:“你?算了,我也就只能欺负欺负嵇子仪了。”
“嘘,你们都安静点,阿酒还在睡觉呢?”身上疼痛稍缓,嵇子仪就抓着两人衣袖吩咐道。
“你这一副老父亲守护亲闺女的姿态是怎么回事?”钟秀斜了他一眼,掀帘入帐中,倒也轻手轻脚。
陆虎进帐后,看着把自己卷成一团,头都没露,缩在角落大睡的兰,眸中闪过难得的笑意。倒是很少见这小子这副样子。
嵇子仪果真像是老父亲一般,守在门外,来一个人便吩咐他放轻手脚,阿酒还在睡觉。直到所有人都回帐了他才进入帐中。
于是,就在别的营帐欢呼雀跃,吵闹声大的要把帐篷都掀了之时,新兵营七营某个营帐出现了这样一幕奇怪的景象,帐中的八个大老爷们齐齐化身老父亲,守着沉睡的幼女,个个走路轻手轻脚,轻声交流。许是刚见完亲人心情愉悦的缘故,众人对嵇子仪这个无理的要求显得格外纵容。
云荟蔚回到帐中的时候,就见到这样一副景象,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股艳羡之感。看到桌上堆放着的各种包袱,才意识到今天是军营里的探亲之日。清晨天有异象,他那些在东齐的亲人此时又作何感想呢。
此时的角落,那裹着棉被的人似乎动了一下。
兰睁开双眼,头从棉被中探出时,发现九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顿时吓了一跳。
“阿酒,你醒啦。用过饭了嘛?”嵇子仪凑过来,把一个包袱递到她面前献宝道:“阿酒,你看我阿娘给我带什么来了。”
兰看着一包袱的肉干果脯及茶点,不确定的开口道:“今天,是探亲之日?”
“对,我家大姐给我带了红烧肉,天知道小爷多久没有开过荤了。”钟秀憋了许久,终于可以瑟一发了。
“是探亲之日,你在这帐中闷头大睡,是家中父兄长辈没来吗?”陆虎难得关切问到。
兰看着帐中弥漫着喜悦之意,心中艳羡,低头道:“恩,未有人来。我家不在京都,族中兄弟姐妹倒是许久未见了。”
众人听出她话语中的低迷之意,纷纷将手头的吃食分与她。“没事,哥哥们罩着你。”钟秀咧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见蹲坐在一旁同样散发这低迷之意的云荟蔚,递过一个油布包道:“喏,拿去,别说哥哥偏心。”
云荟蔚错愕,接过油布包打开,里面躺着三块切的整齐,肥瘦相间的红烧肉,经过长途跋涉送到钟秀面前早已凉了,还泛着一层油。他拿起一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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