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双影躺在床上,心情很郁闷。
梅园一句话出,从那回来师父便没有再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不管他知不知道予兮,探寻师父的秘密终究是不对,我十分懊恼。
夜幕下的梅林,白雪依旧下着,我伸出半个身体望向师父的房间。哪里,灯火已经熄灭。
我长叹一口气,关上窗子,又窝回床上翻来覆去。握着双影镜柄的手心都出了汗,也不知内心挣扎了多久,终于还是念了咒。
水波粼粼的镜面上发出蓝莹莹的光,我又听到自己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我咽咽口水试探般低低唤道:“师父。”
半晌后,才传来他低沉的一声:“嗯。”
我声音有些不自然道:“师父……生我气了吗?”
那边又是沉默了一会才道:“不曾。时候不早了,休息吧!”他话音落,手中双影那蓝莹莹的光也随即熄灭。
我气恼地指着双影骂道:“你在我手上,却听师父指挥,我让你灭了吗?我都还没说完呢!讨厌!”将双影往桌上一扔,生气地将被子一蒙,睡着了。
夜半,雪落无声,烛火已灭,只剩下一颗夜明珠还在发着幽幽的光。
幽光里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床边,我并不知道,但我在模糊中似乎又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予兮。予兮。”
第二天一早,我跑到大殿却不见他身影,又去了他房间。他的房间是那么简单,桌上一炉已经冷掉的细屑。他走了,连道别都等我。
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了,面对厚厚一本古书,我昏昏欲睡。
打开窗子,映眼红梅,于是我抱着梅瓶去了后山梅林。折了几支红梅,插到梅瓶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抓起地上一把雪洒在梅花上,感觉终于对了。傲雪寒梅,怎能没有雪呢?
我正欲往回走,脚下却不知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地上趴着一只通身雪白的大狗,而我踩到了它的尾巴。我放下梅瓶,仔细一看才知它受了伤。
我抱起它喃喃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呀,看在我刚才不小心踩了你一脚的份上,我决定救你了!”
我摸着它身上雪白的毛,又看了看它鲜血凝结的腿,自言自语道:“这么白的大狗。”我话音刚落,怀里的大狗突然像垂死挣扎一样叫了两声。
我当时以为是我不小心碰到它伤口弄疼它了,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它是在抗议。抗议我叫它大狗,因为它不是狗而是一头雪狼。可当时的我,真的以为只是只大狗,若非曾经的云棠,可能我会将它认作狐狸也说不好。
我把它抱回房间,给它清理包扎了伤口。它似乎伤得很重,倒头躺在桌上闭上了眼。我拖着下巴看它,自言自语道:“我在雪地里捡到你的,你的狗毛又这么白,干脆我就叫你大白吧!”
它突然翻身,像打了鸡血一样,一双幽蓝深邃的眼珠子瞪着我。冲我叫了几声,翻了个白眼又躺了下去。我目瞪口呆,它刚才是在鄙视我吗?瞧那白眼翻得是多么销魂。
“要是小白真的在,我觉得你们一定合得来。大白和小白,真是好和谐呀!”它听懂了我的话,翻了个身无视我。
我咬牙,好歹我是也它的救命恩人,它对救命恩人怎么是这样的态度呢?我想起小白说过,做妖,也得做只有素养的妖。
很显然,这只大狗在我眼里没什么素养可言。
听说昆仑虚主峰玉京峰的后山有一弯湖,我想着这大狗总要吃东西的,不然半夜饿了咬我可怎么办。
于是,我想试试有没有继承到云棠捕鱼的手艺。拉着大师兄凌虚,扛着一把长枪,我们愉快地朝后山去。
好吧,似乎愉快的只有我,大师兄是顶着一张堪比锅底一样黑的脸。原因是,那一池里的鱼都是他师父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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