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生就两道乍现倏隐深眸,刚才不幸被血琴割破屁股,立时赤目迸血,眉目纠结成一条黑线,披散头发宛如陈年梅干黯淡无光,整个组合起来堪比厉鬼恶煞狰狞可怕。
还没等他瞠目结舌表情消退,又见体内灵符齐聚双臂之上,青蜿蜒筋暴鼓,宛若盘根老树错节丛生,隐隐间鬼火麒麟幻化成型,几欲破掌而出。
而深池中的吠陀也好似感悟到危险的存在,倏然起立,眸中凶光逼现,嶙峋背影虽现单薄,可虬起绺绺肌肉线条催动手上灵符,化作菩提佛珠悍势而发。
“血琴现世,夺舍心魂;寄体复生,修罗转世。”颛顼目光凝重,沉声吟道。
“什么夺舍心魂,什么修罗转世?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父王成为阎王的傀儡?不行!我要……”少年虎将不舍弃拯救吠陀之心,起身就欲走上前去。
谁知他还没挪开步,艾伦却似嗜血恶魔,全身浓厚灵符幻化作鬼火麒麟悍猛攻出,两名拦截他的手下猝不及防被吞没入口中,尖耸獠牙顿然将其绞成一团肉泥,阴森白骨顺着浓红血汁溢出的嘴角滚落而出,仿佛拗辔的梳齿跌落地上。
惨不忍睹的异象吓得少年虎将心内一阵怵然,那一瞬间他的心仿佛都被这难以言喻的恐怖感攫取了,颤抖不止的双腿几欲瘫软在地。
不及扭身而望,突听得颈后犹似风雷撼动,摆头看去,只见父王的一名贴身侍从脏腑被他铁拳掏空,滚热的鲜血掺杂膏脂汩汩而流,通红心脏抛落地上,似乎还在旺盛跳动。
另一名侍从下场也好不到那里去,被吠陀一把抓握在手,犹似在狠狠撕扯一块破布,倏然之下被扯得骨拆肉散,残肉断肢骨碌碌滚落地上,连哼叫都没来得及喊道出来,已然去见了阎王。
“父王!父王!你……”
贝儿见吠陀失了心智,成了杀人狂魔,惊骇得娇脸作色,虽想制止他的狂暴之举,可双腿吓得犹似筛糠般发抖,咬着软熟似樱桃的丰润唇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潇寒!赶快拦住这位姑娘,吠陀已被血琴夺舍了神识,控制了心欲,对他形成龙息之压,无力抵抗。血琴嗜杀成性,粘染它的血气之人心魂必失,更会杀人于无形,所经之处流血漂橹,没有一丝情义之心。而且艾伦和吠陀两个浴血之人狭路相逢,更是要一决生死,胜者作为血琴的转世修罗,才能善罢甘休!”
颛顼双拳紧攥,老脸涨青,一口气道出这番急切话语。
“颛……颛顼族长!你,你和我父王同为羽族血裔,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成为血琴的傀儡吗?”贝儿软滑湿凉的柔夷小手被风潇寒紧握在手,却也是不由得一紧,那无法言喻的无助与彷徨令她向颛顼施压起来。
颛顼虽有心营救吠陀,可也畏惧血琴魔性,面沉似水,不置可否,宛如一桩烧毁的半朽木雕怵立那里一动不动。
贝儿倚着风潇寒,愁绪之时不经意掠了一眼他,那一抹乳甜的馥郁气息从瑶鼻中荡漾而出,直令风潇寒泛起一阵莫名心疼。
“吼……”
鬼火麒麟傲天而吼,震颤苍穹,几欲鼓破双耳,再无一人敢上前拦阻。
周身缭绕傲然睥睨之气,俨然以为自己就是一方传奇,眸中赤光迸彻,益发不可逼视。
“嗡嗡……”
吠陀手中佛珠祭出,神音隆隆,曦光澎湃,弥彻天罗地网之势,意欲将它罩入其中,实施镇压之力。
“铮!”
一声激越龙吟响彻耳鼓,鬼火麒麟暴发雷霆震怒,磨盘大爪子如雷电煊赫般迎击而上;佛珠也宛若雷神现世,轰然冲击而出,二者撞击迸发无量神光,将四周诸人淹没于电芒汪洋中。
骇人威压震撼得众人头晕目眩,犹似穿脑魔音噬体而入,令人百骸形散,气血翻腾,逆行而动,几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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