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听风阁的时候,凌天澈正在密室里听着齐正审讯喜鹊,毕竟是跟在凌天澈身边服侍了近十年的婢子,怎么就突然胳膊肘儿往外拐?
这个喜鹊,原先是顾氏还在庐州侯府里做姑娘时候院子里看花的丫鬟,后来做了陪嫁嫁到安南王府里,年纪太小,不能服侍安南王,顾氏就把她放到了听风阁里。
也是顾氏早作打算,希望是自己掌控的人做自己儿子的姨娘。
喜鹊自然是知道顾氏的打算,从来都是高看自己一等,这一点上倒不如百灵看的通透,同样是预备着的姨娘,百灵却知道只要还没有到那个位分,就不要想那个位分的事儿。
“为什么对世子妃不敬?”齐正横着眉毛怒问道,他身上煞气重,吓得喜鹊瑟瑟发抖。
“奴婢没有……”
即使心里再多不屑,喜鹊还是故作楚楚可怜,颤抖回答道。
说着,喜鹊爬向凌天澈,拽着他衣襟一角:“世子爷,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这是猪油蒙了心……要怪就怪奴婢常年跟在王妃身后,喜王妃之所喜,恶王妃之所恶,才会对世子妃有成见……”
这话的开头凌天澈听着还可以,越到后面就越不对劲了,什么叫做跟在王妃后面久了就对世子妃有成见?
凌天澈抬脚,狠狠踢开喜鹊拽着他衣襟的手:“滚开!”
“贱婢,世子妃也是你能冒犯的?你自己以下犯上还要把罪名安在王妃头上?”
齐正接过话去,也是一脚踢开喜鹊,让她够不着凌天澈。
这两个男人都是当兵习武的,即便没有用了多大的气力,也是喜鹊忍受不了的,这两脚踢开,生生把她踢开了好几米,喜鹊捂住肚子,脸色苍白地说不出话来。
她以为搬出王妃来就可以为自己脱罪,熟不知这样反而戳到了凌天澈的痛处。
喜鹊还欲争辩,却被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
“……世子爷,世子爷!”
一个声音突然响在外院,像是曦玉轩里的人。
一听见这声音,凌天澈似乎意识到什么,立即起身,风驰电掣一般往外头去了,对喜鹊的求饶声也是充耳不闻,就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出了门,天已经黑透。
阿芜在外面站着,冻得直哆嗦,她静候在门口,跺着脚,流着眼泪。
主子走了,主子走了,主子这是离开她们了……
尽管只是失踪,尽管没有任何迹象表明玉玲珑离开,可阿芜心里明白,她们主子,这是离开王府了。
凌天澈匆匆地赶出来,一见阿芜的样子,心里就如同被暴雷一击。他快步上前,声音就连自己听上去也是那么颤:“怎么了?”
阿芜抬起头来,脸上泪迹斑斑,冷却的泪痕还没有在冷空气里干透,就又有热泪滚落出来:“主子……不见了。”
简短的五个字,从她口里说出来却那么的艰难。
只觉得耳边猛地一声耳鸣,之后无尽的“嗡嗡”声像是排山倒海一般灌进来,脑子里突然一炸,心里猛地坠痛,凌天澈捂着心口弯下腰去。
吓了阿芜一跳。
跟上来的齐正站在玄关之处,见此,心里一“咯噔”,立马跑上来。
世子有旧疾,这事情谁都不知道,除了他。
这是征战的旧伤落下的,平日里正常的时候还好,可若是大喜大悲,就会触发。
齐正极快地跑到凌天澈身边,扶起他:“世子爷,您没事吧?”
凌天澈面色如金,却艰难地摆摆手,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推开他就往外面跑,看的齐正一愣,还好立刻反应了过来就跟上,阿芜见了也跌跌撞撞地跑着跟在身后。
雪风之中,凌天澈迎风跑着,任由所有的寒冷从鼻腔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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