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没事吧?”
凌天澈没说话,脸上都是索然无味。
齐正一下子明白了,提起手里的昏迷着的喜鹊朝着凌天澈扬了扬:“那这个丫头呢?”
这一种哪壶不开提哪壶,反而将凌天澈心里的无奈激化成了怒火——齐正是个真正的好下属,明白这个时候自己的主子不能无奈,于是故意把喜悦打晕了留在这里行了一个激将法。
发怒比无奈好,最起码发怒还能激起人的斗志,如果主子无奈了,什么都不做了,那才是最可怕的。
这种可怕,他不是没有与凌天澈一起经历过。
齐正一下子想到当年凌天澈初任安南军右先锋的时候,那时也是凌天澈刚刚担起他世子爷的角色,有一次他们一起去偷袭苗人军队。
那一次,他们在一起花了很多功夫探清楚的敌情:苗人的人数、作战力、粮草后备……他们应该如何进攻,撤退的时候应该是什么路线,怎么才能把损伤减到最小……在所有的一切都研究清楚了,他才选择了进攻。
他们选择速杀敌人首领,用火攻烧毁敌人粮草,再利用火燎腾起的烟气作为掩护后退的战略,一切一切经过那么精算的规划……可偏偏天不助人,本来干旱了好几个月的那一夜,在一道炸雷划过天幕之后,居然下起雨来……
雨水透心凉地滴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失去了火势的掩护,安南军这个几十个人的小分队是完全暴露在苗人上千人的营帐中的。
那一夜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就连齐正自己都忘了,经历过九死一生,他只知道自己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在逃回安南军的驻扎地之后,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就昏迷过去。
同他一起昏迷的还有凌天澈,那一次只有四个人逃了出来,其他所有的人全都……
牺牲了。
他主子在知道这个事实过后如同变了一个人,再也不像从前见人就是笑,从来都是和煦温暖的态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凌天澈的脸上常年都是没有表情的漠然。
当然,在那种漠然的表情之前,还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无奈的神情颜色,就和现在一样。
他不能还眼睁睁地看着主子失去斗志,他朝着凌天澈扬了扬自己手里的喜鹊。
“带回听风阁密室。”
这一回,凌天澈找回了情绪的声音冷森无比……
初冬的午后,安南王府地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银白色的霜花,除了府里种的松树苍翠还勇敢地挺立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顶着凛冽的北风肆意,其他的所有,都躲了起来,一股股寒气伴着初雪的也是步履悄然地来临,等待化雪那一刻的透骨攻击。片片光洁如絮的雪花落在王府的青石地面上,为大地裹上银衣,此时此景,灰蒙蒙的天空反而不如洁白的大地明亮……
妙春院里柳姨娘捧着手炉抬头看了看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听见有个脚步急匆匆地来到院子里。
刚下了雪,院子里自然滑,那急忙往院子里而来的人似乎是踉跄了好几步,就是那样,那脚步的声音也没有减缓。
很快就听见“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有人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姨娘姨娘。”
阿黛的声音隔着厚重的帘子传了进来,而后却见一只手撩开的帘子,穿着绛紫色衣服的阿黛的面容身影便一下子出现在视线之中,她叫着柳姨娘,急切地走过来,头上还顶着雪渍。
“喝杯水,慢慢说。”柳姨娘站起身来,依旧是慢慢的动作,淡淡的语气。
阿黛接过茶盏,揭开杯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嘟咕嘟”地一口就喝完了杯子里的热茶,而后抹了抹嘴,张口便说道:“喜鹊说了。”
“什么时候的事?”柳姨娘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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