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上了一条很窄的水泥路,纪函说从这里上龙脖子路会比较近,我看着他一身休闲装大概今天是做好步行的打算,幸好我也没有穿高跟鞋。
明明刚来的时候被扔在黑漆漆的山上觉得挺阴森的,这会有纪函在身边倒觉得莫名的心安,他走得速度不快,两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我回身望了望那座饱含历史尘埃的宅子渐渐隐在树林深处不免好奇问他:“那个叫顾圣宁的人你认识吗?”
“不算认识,只知道他在25岁的时候建的这座宅子。”
“25岁?之前陈斌说这里是1925年建起来的,这么说来顾圣宁至今也应该是115岁高龄了,可是你怎么会知道的?”陈斌说像这种神秘的世袭家族一般鲜少人会了解,而且纪函说的“不算认识”显得有些含糊。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眼神绵长:“第一次知道这里大概是七年多前,我奶奶年轻的时候在女子学校教过书,我父亲也是老师,所以我当老师在大家看来都理所应当的,从学校出来后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很迷茫,整天买醉活得浑浑噩噩的,我父亲在我初中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母亲一个人支撑着家,那段时间为我操了不少心,你看,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完美。”
他浅笑着说出那段我不知道的过去,我从来没想过他离开我后还在南京待了一段时间,更加懊悔若我知道我不会让他一个人承受那么大的痛苦,想着因为我而让他的人生跌入谷底心里就越发难受,我摇摇头:“不是的,你很优秀,怪只怪遇上了我。”
纪函的眼神有些复杂他接着说:“我们家的老房子在城南的胡同里面,是个老旧的院子几间房都挨着,有一次晚上我喝多回去走错了房,第二天早上昏昏沉沉的起来才发现睡在了我奶奶生前的屋子里,她走了已经快三十年了,我对她的样子很模糊了,不过那天早上我在她房间发现了一个很旧的本子,算是日记吧,或者只是零零散散的自传。上面记录了一些她生前的事情,顾圣宁的名字反复出现在那个本子中。”
我讶异道:“原来你奶奶认识他啊,那你奶奶的本子中有没有说那位顾老先生是什么人啊?”
纪函点点头:“说来话长了,他在我奶奶心中应该很重要吧。不过和他的交集是在我奶奶婚前,我父亲2岁以后她就没再写了,直到五年后她又开始动笔,那时候是她听说顾圣宁离逝的消息,对她打击很大。再后来那个本子又闲置了几十年,直到她去世前才又记录了一些事情,让我觉得捉摸不透才想按照本子中的记录找到这里,没想到还真有一座这样的宅子和她本子中写的完全吻合。”
“你爸爸是什么时候生的啊?那这么说顾老先生岂不是年纪轻轻就死了?”
“按照我父亲的出生推断五年后顾圣宁应该是三十三岁,不过,我始终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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