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昭姬呀,舍弃其中一项,都刻骨铭心的痛,终身不能消融。
呼厨泉心情矛盾,他言不由衷又诚心诚意的劝导昭姬:“昭姬若归去,本单于善待阿迪拐和阿眉拐二王子,如大阏氏在胡地,并无二致……”
蔡琰茫然无语。
留也不肯,去又不忍。
留下和归去,如寒冬和盛夏,在季节的两极,无法同时兼顾。
今天来探视路粹的箭疾,本来是要言明不归的心志,可一看到亲人,却犹犹豫豫,不忍启齿,更想随亲人归去,回到魂牵梦绕的故里。
这呼厨泉的劝归,立时坚定了她留下来的心志,于是,她羞愧的背过身去,语气冰硬而哽咽:“琰儿无羞耻,愧对曹丞相,愧对汉室,愿师兄幼弟和父老乡亲常唾弃。”
蔡琰说罢,一声悲呜,夺门而去。
呼厨泉也如释重负,又愧疚路粹和董祀,他急忙表示谦意,然后又匆忙告辞,去追心爱的昭姬;那牛挤屎立即屁颠屁颠的紧随呼厨泉的脚步,是亦步亦趋,心满意足的走了。
路粹不知所措的望向董祀:“琰妹这是……”
董祀无可奈何的苦笑:“路大人,既来之,则安之。”
路粹茫然不解,又气又急:“董大人此话是何意?”
董祀诡笑:“路大人的箭伤,恐怕一时半会不能痊愈,此乃天意,路大人就安心养伤吧!”他说罢,快步出内室。
路粹惊问:“冷雨淅沥,董大人去哪里?”
董祀头也不回:“不辱使命,定赎琰姐姐回汉室。”董祀说着,出穹庭扬长而去,带着几名汉家侍从,奔驰在清寒的风雨里。
此时,董祀才佩服曹丞相的多虑。
琰姐姐果然被儿女之情牵绊,不忍舍弃胡地。那接下来,他就要按曹丞相的密嘱,实施美男计做给呼厨泉看,好激怒他这个大单于,让他嫌弃昭姬,来达到蔡琰的顺利归汉。
时光仿佛倒流,董祀又回到了孩童时,他跟在琰姐姐身后,寸步不离,扯她的衣衫,故意踩她的鞋后提,偷窥她洗澡,偷窥她换衣……
风雨打湿了董祀的衣冠,冰凉的雨水在脸上肆意的淋漓,他全然不顾;心里无可奈何,脸上却流露着苦涩的笑意。那张美佳佳的俊脸,和挺拔的身躯,再加上奔驰的坐骑,越发彰显出男人的俊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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