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西门三律从门外进来,冲癸常仕和一只奴隶挥了挥手。“都出去。”
西门侈将账册推到一边问:“三律,你有何事要紧?”
“门主,三律听说第八有过耳不忘之才,不知可真否?”
“确实无误,若非本主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也不敢相信世间有如此聪慧的奴隶。”
“门主,世界上没有这么聪明的奴隶;有件事三律一直瞒着门主,今天必须告诉门主了。”
“三律,你有何事瞒着本主?”
“门主,第八根本不是奴隶,他是女奴白云所出,是门主的人种。”
西门侈大吃一惊。“什么,第八是我的儿子。”
“正是门主的儿子,要不然不会如此聪慧。”
西门侈欣喜异常。“第八是我儿子,如此聪慧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三律,本主有这么好的儿子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门主,有夫人在我能告诉门主吗?夫人蛮不讲理,仗着娘家的权势连门主纳妾都不允许,眼里也只有她生的孩子,这么多年来只要侍女怀上门主的人种,夫人必然是连根铲除;门主,灭在夫人手里的西门子嗣有十几个了,您阻止过吗?您阻止得了吗?若不是三律竭力隐瞒,第八哪里能活到今天。”
西门侈看着西门三律说:“三律今天的用意好像不单单是要本主认儿子吧!”
“门主,三律以为门主若喜爱第八,那就先得管教管教夫人,不然第八必死无疑。”
西门侈叹了一口气说:“夫人仰仗中行家族的权威,向来肆无忌惮,如何服从管教,记得十年前本主欲纳皱氏之女为妾,结果夫人哭闹至娘家,中行大人立刻传训于我,当着中行氏众多家臣的面就百般辱骂,回来以后夫人更加蛮横无理为所欲为;唉——,子嗣单一,家门不幸。”
“门主,西门家族能有今天的荣耀也确实是中行氏恩惠,可主要还是门主为中行氏冲锋陷阵立下了赫赫战功,我西门氏为中行大人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我兄长一律、二律,兄弟六律与九律都死在了战场上;夫人嫁入西门是中行大人对西门氏和门主战功的肯定,属于战功里的赏赐,况且她还只是小妾所生,夫人来我西门氏是来抱恩的,怎么能如此跋扈无理;门主,今天三律不得不说,看在门主的情面上,三律什么都能忍,可夫人竟然指责我母亲,说她祭祀的时候不该站在她前面;在夫人的眼里连我西门家族的长者都没有了,成何体统。门主,现在大战在即,何必再顾忌中行大人之威,中行氏需要我们西门家族为他们战斗,现在你若管教夫人,中行大人绝对不会有所干预,唯有如此,您才能名正言顺的认下第八这个儿子。”
看着西门三律语气越来越激动,西门侈感到心惊肉跳。这么多年来西门三律虽然心怀不轨,但对自己一直是尊敬有佳,今天一返常态的指责夫人,这背后可说是玄妙。西门三律的言行绝对不是他个人的不满,是整个西门家族的不满,而这不满绝对不是针对夫人那么浅薄,而是对中行氏的不满。中行氏现在惹怒了晋国诸卿,如众卿联合攻打必然惨败,毫无获胜的希望;定与昔日之祁氏、羊舌氏同样遭受灭族之灾,如此结局整个西门家族都清楚。自己作为中行氏的家臣,为主尽忠是本分,战事一起必须带领族人为中行氏战斗,明显西门三律不愿意为中行氏战斗,他的几个兄弟四律、五律、七律、八律,还有晋国最勇猛的少年将军西门十律,他们都不愿意为中行氏陪葬。
西门侈稳了稳思绪,招招手平和地说:“三律,你且坐下,侈慢慢与你说。”
西门三律阴沉的脸坐了下来。西门侈耐着性子说:“三律,可还记得祁氏与羊舍氏的那些旧臣。”
“当然记得,皆是灭族之灾。”
“没错。”西门侈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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