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人见他狡黠的黑眼珠子,饶有兴致道:“只是……”
风一山道:“只是,你得先赢了我才可以。”
“哦?”灰袍人哈哈大笑起来:“凭你那点只会逃跑的轻功?”
风一山就知道他会这样笑话自己,也不予计较,只道:“你敢不敢与我比试?”
灰袍人爽快回道:“规矩你定。”
“好!”风一山自袖中掏出一枚铜板来:“你若抢得到我手上的这枚铜板,我就拜你为师。”
灰袍人自信道:“行!”
风一山拔腿就跑,灰袍人倒是不以为意,让他多跑了一段后才展开追击。这一追,才晓得风一山的轻功着实不错,但灰袍人反倒兴奋起来,他见再一步便能触到风一山的衣服了,叫道:“我在你身后!”
风一山听得急了,忙一运力,脚下生风,跑得愈加快了,灰袍人笑笑道:“你这么跑着也无济于事,我迟早会抢了你的铜板的。”
他朝风一山后背一抓,扯住了其衣服,风一山“哎呀”一声叫道,动作一刻也没怠慢,上身一弯、一扭,嘴巴竟朝灰袍人的手腕咬去,灰袍人哭笑不得:“你属狗的么?”
“哈哈!本大侠可是属螃蟹的!”风一山趁机逃跑,高兴地叫道:“蛮横!”
灰袍人衣袖一挥,脚下稍稍运力,大鹏展翅般掠起,竟跳到风一山面前。风一山深知若此时转身逃走,一个不留意的顿脚的功夫足以让高手多出胜算来,他也毫不慌张,愈发冲地迅速,径直往灰袍人肋下钻了过去。灰袍人不由赞道:“妙!”
风一山听得心里乐呵呵的,不料右手立刻又被人抓住,他暗道不好,铜板藏在掌中,忙一个激灵,大拇指压扣中指指甲,“咻”地一声,铜板竟被打了出去,灰袍人忙凌空一蹬,欲要抢了去,风一山却紧紧扯住他的胳膊,咯咯咯地笑着说:“前辈,你可输了!”
灰袍人直指着风一山,不知是气还是笑,风一山红了脸道:“我没有犯规啊。”
灰袍人终于笑出声来,朗声道:“好好好,你赢了,可是亏的是自己啊!哈哈,哈哈哈!”
风一山咬咬牙,气得跺脚,跑到前头去了。
夜,岑府,暖阁内。
岑澈道:“我今日一早出门,才刚回来便听天泉说你追了盗贼一夜未归,快跟我说说,昨晚发生了何时,你可有受伤?”
岑灏坐在书桌前,悠然地翻着书页,见岑澈进来,说罢来意,方轻轻放下书来,道:“你瞧我像是受伤的样子吗?”
岑澈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稍稍心安地坐在一旁,道:“那你为何今早才姗姗回府?早知道,我就不该听你的,让你单独行动。”
岑灏不答反问:“你可知盗贼是谁?”
岑澈奇道:“是谁?”
岑灏道:“祝权嵪。”
岑澈一听,顿时了然:“如果是汇源堂,那这事就更好办了……只是,他……”
看着岑澈欲言又止的模样,岑灏心知肚明,道:“他和以前一样,狂妄自大,自以为是,不知分寸,小肚鸡肠。如今还多了一条,不知悔改。”
岑澈笑笑,不再讨论此人,只道:“既然汇源堂已暴露,想必也不会再有所行动了,假银的风波算是安然度过。”
岑灏道:“你不打算追究?”
岑澈把玩着桌边的小花瓶,轻叹道:“我岑府以两倍的钱安抚受害人,他们不但不追究,岑府的名声也越发好听了。”他炖了顿,又道:“本来是没打算就此罢休的……”
岑灏浅笑道:“难道你还觉得汇源堂有的救。”
岑澈摇摇头:“看祝权嵪就知道了,汇源堂很快就要完了,只是……我们能给人一个机会便给,事情不要做得太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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