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白脸猫,你是怎么看出刚才那人身上有钱的?”马车里,沈岚掂量着手里沉甸甸的钱袋,盯着岑灏的脸,眨巴着眼睛托着腮帮子,笑问道:“明明他穿的衣服带着补丁,戴的帽子也是旧的,可你偏偏让我从他身上下手?”
此时,她做男装打扮,脸上涂得黑不溜秋的,为了掩住她玲珑曼妙的曲线,一身灰衣,大了些,宽了些,硬是显得邋遢不堪。
岑灏道:“那人穿的虽然普通,但他内里的衣领是上等的布料,绣工纯熟精妙,不是出自岑府的天香染坊或是玲珑绸庄,是绝不可能的,你说这是蜀中,江南岑府的名头虽响,可在这个地方,开的铺子却不多,他能到那种地方去,会是没钱的主儿吗?”
在沈岚满目赞叹的目光中,岑灏继续说道:“况且,外衣虽然普通,但穿针引线之间是不同寻常的巧妙技法,我猜,许是杭州杜三姑的手笔不定……”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他的肚子隆起,俨然一副暴发户模样,想让人不抢都不行。”
沈岚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岑灏:“果然是富家子弟,这种东西一看便知。不过,你也端的是观察入微,凡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她碧波之间不经意地流露出钦佩之意来,岑灏笑道:“其实这个暴发户也太刻意了,反倒被有心之人看上了去……”
他指了指车子顶棚:“而且,你也别忘了,岑府是做生意的,每日上门来的人自然不会少,我虽不爱与人打交道,却喜欢躲在暗处留意他们,久而久之,便能看出些门道来了。”
沈岚会意,眉笑盈盈:“原来二少是喜欢做梁上君子啊!”
岑灏嘴角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经验告诉他,每每沈岚唤“二少”时,定不是什么好事,但他却也乐得听此人这般叫唤自己,毕竟,能看到沈岚从一副双眼发亮,得意洋洋的模样瞬间耸拉成一道黑脸,也是一种趣事,当下便道:“那你肯定也知道为什么我要叫你去偷他钱袋了吧?”
沈岚看岑灏一脸正经的神色,想到他聪明智慧,其中定也扯着大原因,不由认真地问道:“为什么呢?”
岑灏眉毛一挑:“正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沈岚气急败坏:“你!你骂我是小人!”
岑灏道:“怎么会?君子善假于物也!”
沈岚无语反驳,只得气道:“岑灏你敢骗我给你做事!你才是彻头彻尾的小人!还不是东西!卑鄙!无耻!果然无商不奸无奸不商!”
岑灏忙忙用手堵住她的嘴,道:“沈姑娘,你忘了我们是为什么坐马车了?”
沈岚右腿一踹,正中岑灏小腿,哼了一声,当是报仇。
岑灏吃痛:“沈姑娘,是你先骂我梁上君子的。”
沈岚见他一脸痛苦的表情,笑道:“孔子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你日后敢不敢再惹我?”
此时,马车一停,沈岚跳了起来:“许是到客栈了!”
岑灏叹道:“此女只因天上有。”从袖中掏出两道假须,往唇边一沾,便要下车。可沈岚却立在车门边,岑灏放眼望去,也不禁呆住了。
前方停着一辆大马车,走下来一位年轻的少爷,白衣飘飘,持伞而立,他刚一下车,后边也出现一位年轻少爷,一样的白衣,一样的银伞。
不只是他们两人,街上许多年轻的公子们皆是一样的打扮。
一时之间,岑灏和沈岚两人愣在原地,车夫道:“两位少爷,按你们的吩咐找到客栈了。”
岑灏这才应了声:“嗯,下车吧。”说着掏出一两银子递给车夫,叫他把马车拉到一处去了。
沈岚随着岑灏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点好了饭菜,偷偷环顾了四周,低声问道:“白脸猫,怎么不找个角落地方坐?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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