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韩悠再仔细地打量一番,已然接近到了三四十米距离外的右边那位黑马黑衣、脸也黑得吓人的汉子就开口吼了起来:
“呔!前面那娃儿,可是那黄巾贼子?”
还隔着三四十米的距离外,这声音就跟那闷雷似的滚滚而来,顿时把韩悠给吓了一跳……
好家伙!这货的中气和嗓门都够骇人的,看来果然是个狠角色!
不过,让韩悠看得两眼有些发直的是这位黑衣大汉的相貌——
一张黝黑的大脸,一嘴的大胡子,浓眉豹眼,再加上那张阔大的嘴巴……
我靠!难怪越看越是眼熟呢?这不活脱脱是那个啥?……电影里的那个猛张飞的现实版?
黑衣黑马配上那一张大黑脸,再加上这壮实的身材和那一脸浓密刚硬的大胡子,还有这如雷的吼声……靠!这分明就是活张飞一个嘛!
……嗯?好像哪里还有点不对劲?……噢,对了,张飞不是用的丈八蛇矛么?这家伙咋就提着把大刀呢?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紧张过头了,面对那大汉的一句闷雷似的喝问,韩悠心里却尽是冒出这些乱七八遭的念头来!
勉强地定了定神,韩悠有些别扭地双手抱了抱拳,又微微地躬了躬身子,算是行了个不知道对不对的见礼,这才高声道:
“那个……这位兄台……啊,不!是这位好汉……请了。俺们……那个……是在下……咳咳,在下和俺的大伯都是……呃……被那些黄巾贼子裹挟过来,帮着他们干些苦力活儿的穷苦劳力……嗯,那个,俺们都是些穷苦百姓,并不愿意加入这些黄巾贼子……可惜,那个……胳膊拧不过大腿嘛……那个,嗯,俺们也实在是没法子啊!”
原本韩悠还想说自己和刘老头只是路过的普通百姓,再随便找个探亲啥的理由唐塞一下……
但话才说到一半,嘴里就不免有些磕绊了……
自个身上的这些伤痕和那昏迷的刘老汉身上包裹的那件染血的布衣可骗不了人……面前这两位又不是傻子或瞎子。
毫无疑问,韩悠这初次应对的表现可说是惨不忍睹!
一番话说得结结巴巴、磕磕绊绊的不说,这称呼上也是乱七八糟、颠三倒四的……想听懂估计还真不太容易!
显然,那黑衣大汉也听得很有些晕乎,豹眼一翻,闷雷般的声音也越发响亮:“兀那娃儿,说的甚子?莫不是在耍弄某家?”
这个时候,黑衣大汉和骑花马的青衣汉子都策马停在了十来米外。
左边那位骑在马上的青衣汉子一直都没开口,只是居高临下地用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打量着韩悠和那躺在地上的刘老汉。
即便是听到了韩悠这番乱七八糟的话语,青衣汉子那有些瘦削的脸上仍是一副毫无表情的模样,那高耸的鼻梁和一双锐利的鹰目中,流露出的,只有淡淡的傲然与冷漠。
韩悠心中也很有些郁闷:这能怪我么?谁知道这会子的人们的说话习惯是咋样的?再说自己的历史和古文考试也没及格过啊……
不过,这位看起来很不好惹的黑脸汉子还是得先小心应付着。
深吸口气,定了定神,韩悠只得硬着头皮再度开口道:
“那个……咳咳,在下和在下的这位大伯,都是些穷苦百姓。那些黄巾贼子把我们驱赶过来,只是为了给他们干些杂活和填壕所用。我们也对那些黄巾贼子没啥好感……这不,在下昨夜里就趁着那些黄巾贼子不注意,和在下的大伯一起逃了出来……”
这回总算是说得顺畅了些,意思也大概表达清楚了,韩悠轻吐了口气,但心中仍是有些惴惴……
他刻意没提起昨夜里官军袭营的事,就是不想节外生枝……
那黑衣汉子这回大概是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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