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哒!叭哒!……
一锅子又一锅子的叭着他的烟窝子。
那烟丝燃烧的香味,随风都香上二里远。
岳云来到父亲身边说;“父亲!跳收了,揽解了,得请您进舱把梢拿舵。咱们起航岀发,要不会误了老三的计划。”
刘细满嗲听后,不紧不慢的在船梆子边再次向水里敲掉还没叭哒完的那锅子烟灰,站起身来把两尺长的铜烟杆插在腰间。
然后气沉丹田,提气发声,中气雄浑的大声唱着;“起航啰!……杨帆啰!……一路顺风顺水岀发啰!……”
整个龙王港山坳里空荡荡的回荡着;“起航啰!……杨帆啰!……一路顺风顺水岀发啰!……啰!……啰!……”
然后,神采飞扬,红光满面,眼睛精光四射,稳健的迈进后梢舵舱,气吞山河的对军伢子说;“小崽子!发车。”
机舱里军伢子听后,马上发动了车。然后从小轮机舱里钻了岀来,并站到船弦上。
刘细满爹又气吞山河中气十足的大声说;“老大你去船头。小崽子去梢尾。咱们闯龙王滩龙王口子啰!”
岳云听后就拿上根船上的深水撑杆,来到被顶在船头的帆船船头,把撑杆插向岸上,用力慢慢将船头撑离岸边……
刘细满爹在舵舱里细细的,慢慢的试试着加油,打舵……
所谓船头一尺船尾摆一丈,慢慢被撑离岸边的船头,促使船尾不断向岸边挤去。军伢子一根撑杆死死的撑在岸上,阻住船尾不会被甩到岸上搁浅。
船一寸一寸,一分一分的离岸,一会儿后又低档低油慢慢向前行去……
岳云提足全身真气将二万多斤粮棉,三条船的自重的船头一寸一寸,一分一分的撑离岸……
后梢上军伢子修为较浅,用足吃奶的力,一脸胀得通红,死死的顶住后梢,不让后梢在这狭乍的水道里甩上岸。
随着机帆船队慢慢的前行,后梢也慢慢开始离岸……
重载的船队终于驶上了航道,低档小油门轰轰的慢慢的前行着。
刘细满爹那双眼睛精光炯炯透视的看着前方,凭着风里雨里几十年加上跟父辈祖辈在这湘江里的经验,对这条母亲河的熟习,对这母亲河的亲切。早上来时,对水路航道的摸探,不停的凭记忆寻找着岸上的参照物调整着航向航道。
挻立在船头的岳云,随着慢慢行进中的船队,不停的向前插杆试水深浅。当后梢的父亲打舵,船头摆动时,他就逆向把撑杆死死的插进水里,阻住船头摆向的速度,帮父亲把船头调整进想走的深水航道区,不至于船头偏离深水航道。
特别是转弯时,船头必须驶过一段航道才能打舵。则船头一尺,船尾一丈,后梢会甩到滩上岸上搁浅。
这就是刘细满爹刚来时,为什么要用步子仗船长。此刻就胸用成足,船头在弯上要过去多远打向转舵。
然后船头的岳云,又用撑杆把船头一寸寸,一分分的横撑过来,驶进想走的深水航道。
后梢上的军伢子就会顶着船队的摆力,尽量降低船队的摆幅度,让船队尽量在航道中间横摆着转舵进入深水航道。
船头的老大顶撑,后梢上军伢子的逆顶,船才会转过弯道安全的驶上航道。十来里水路足足个把小时,三父子齐心协力,共同努力下终于闯过了龙王滩,闯过了龙王港口子,安全的驶入了湘江。
一路上的惊险,看得船上三个北方长大的小八路和小陈是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心都跳到嗓子口,而又有力无处使也有力不会使。
进入湘江后刘细满爹一手把航,一边向后面探身对军伢子放开喉头大吼着说;“小崽子!还忤那儿发傻发呆,过来接舵。”
冒着翻船、沉船或阁浅的惊险闯过龙王滩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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