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贵军的忧虑,洪安奎笑了笑,轻松的说道:“我以城池相拒,不要说严充,就算是安定国亲来,也是拿我毫无办法,再者,如今朝廷财政空虚,一场持久战不是魏帝所愿意看到的,一旦形成对持,到了最后,魏帝一定会先行妥协。”张贵军看了洪安奎一眼,见他一脸的自以为是,狂妄自大,心中暗暗冷笑,低下头不再说话。张贵军与洪安奎共事多年,两人的私交一直都是极为不错,司马明死后,洪安奎能够轻松夺权成功,张贵军可以说是出了大力,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两人的关系却是急转直下。张贵军全力支持洪安奎上位,除了两人的私交很好以外,还有就是司马明死后,其本族司马家族之中的年轻一代,并无德才出众之人出来总览大局,这才让洪安奎有机会说服张贵军站出来支持自己上位,但是司马明对张贵军有知遇之恩,此恩不能不报,张贵军事前曾与洪安奎有过约定,不为难司马家族之人,洪安奎也答应了,但是事后,洪安奎却是把整个司马家族满门抄斩,男女老幼一个不留,此事让张贵军极为不满。再者,张贵军自幼爱读书,颇有文采,早年数次参加科举,屡试不第,这才参军入伍,十数年之后累功升为将军。张贵军可以说是一名儒将,性格较为温和,而洪安奎却是恰恰相反,暴躁、残酷,以前司马明在的时候,他还不敢太过嚣张,司马明死后,洪安奎一上位,其本来面目便是彻底暴露出来,但凡攻占一地一城,必定会纵兵祸乱,四处烧杀抢劫,对此,张贵军曾数次找到洪安奎理论,两人总是一番争吵,不欢而散。几次争吵过后,两人的关系已然有了裂痕,洪安奎更是对张贵军有了猜忌之心,毕竟此人在军中的威望太高,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在攻占了利州之后,洪安奎立即升任张贵军为常州防御副使,官职是上升了,兵权却是被全部剥离,如果不是有所顾忌,恐怕洪安奎都有杀张贵军之心。就在张贵军沉思之时,一名士兵跑进了中军大帐,来到洪安奎跟前跪倒在地:“启禀大帅,利州急信!”洪安奎愣了愣,随即上前拿过信笺,打开扫视一番,待看完了之后,洪安奎的脸色顿时大变,上前一把抓住报信士兵的胸襟,怒吼道:“利州有三千士兵守卫,敌人是怎么混进去把粮仓烧掉的?”士兵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小小的不知道。”“那就去死吧!”洪安奎拔出宝剑,一剑刺死了身前的这名报信士兵。张贵军摇了摇头,洪安奎真是一个疯子。“大帅,粮仓被毁,我等无食果脯,该如何是好?”“大帅,我们还是快些退兵吧。”众将领围住洪安奎,七嘴八舌的说着各自的意见。洪安奎被吵的头昏眼花,伸手推开他们,怒吼道:“都给劳资闭嘴。”众将领看着洪安奎失去理智的模样,都是有些失望,于是把目光看向了张贵军。张贵军轻叹一声,起身来到洪安奎近前,说道:“大帅,如今之策,当速攻洪安城,一旦破城,粮食之危自解。”张贵军看着洪安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当初他就极力反对从利州调兵一万到睢州,在他看来,睢州的得失并没有什么,只要利州不失,己方便能进可攻,退可守,而不是闹到如今这般尴尬的下场。洪安奎此刻已是失去了分寸,听了张贵军的这个建议,双眼顿时一亮,脸上有了笑容:“对啊,只要攻破洪安城,还怕没有粮食?”可惜有些事情往往不是你想的那般美好,就在洪安奎准备下令立即攻打洪安城之时,帐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之声,其中伴随着强烈的争吵。“出去看看。”张贵军朝一名将领使去一个眼色,这名将领点了点头,走出帐外,片刻之后,这名刚走出大帐的将领的身影便是踉跄着退回了账内,随即数十人强行涌进了大帐之内。张贵军皱眉扫了他们一眼,这些人都是军中的中下级军官。洪安奎被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搞的有些发蒙,待回过神来,立即举起利剑,怒吼道:“你们想干什么?强行冲撞中军大帐,难道你们想造反不成?”一名中年军官也是拔出了利剑,冷冷看向洪安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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