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要事(4):东林党杨涟
醒来时,右肩还非常疼痛,我躺在马车上,马车还在缓缓前行。我的身旁,是靠在车厢壁已经睡着的彩烟,她双眼又红又肿。看着她散乱的头发,还有彩烟嘟囔的小嘴,我不禁傻笑起来。彩烟,还真是傻姑娘!
我爬到车幕边,透过缝隙发现夜色已深。突然车幕被拉开,我看见了又惊又喜的清云。清云旁边是在赶马车的筱梦,她只顾着驾车。清云十分激动,她张大嘴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口。我用口鼻一起吸了口气,然后淡淡说道:“清云,我没事了……这是去哪里啊?”没等清云回话,筱梦就边看着前方驾着车边冷冷地说道:“我用法力救了你,你当然没事,只是可惜了我百年的灵力。万历皇帝一时不杀你,可是只要你留在京城,早晚把你咔嚓了。我们现在已经出了北京城,再需几十多里里路就出顺天府了。前方有一个雨亭,杨大人在那等着我们。我们日夜兼程,几日后就可到山海关了。你小子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已经是初五深夜了。真搞不懂这两个傻丫头,只知道哭啊哭,烦死我了!”
清云流下高兴的泪水,听筱梦一说她忙去拭泪。清云指着彩烟,带着笑对我说:“她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刚才她刚睡下。寻风,你没事真好!”我想不出别的话,只是微笑着说:“谢谢!”我看看彩烟,她一脸伤心的样子,我心中不由感动起来。就在此时,我看到前方的亭子挂满了灯笼,亭子里有一个人坐在石位上等候。马车停下,清云扶我小心翼翼地走下马车。不消说,亭子里的人就是杨涟。
我生怕吵醒彩烟,一步步小心地走。筱梦笑着对我说:“怕什么?彩烟被我下了安魂术,她现在会好好地睡一觉的,就算打雷也吵不醒她。”来到亭子里,我和清云、筱梦向杨涟行礼,杨涟立即回礼。四人坐下后,杨涟指着石桌上的四菜一汤淡淡说道:“老夫微备酒菜,一起下筷尽情吃喝吧!”我心里有些别扭,立即就说了出口:“我们四人在这里吃喝,不管彩烟,不好吧!不过彩烟很疲惫,该休息了!”
清云忙说道:“等彩烟醒后,我就去带彩烟吃大餐,没有你的份,这总公平合理了吧!”我听后大笑,哪料到扯动伤口,难免剧痛,我不禁哈起冷气来。筱梦看在眼里,她当然不会错失这一调侃机会,冷冷地对我说:“活该,还笑呢,就该你多挨几剑。”清云虽然担心,但也说道:“你啊,就是活该!”我不由向杨涟抱怨道:“杨大人,您看看,我一负伤之人,讨不到半句好。”杨涟哈哈大笑,举起酒杯说道:“这是好事,老夫只有羡慕的份。对了,先干一杯吧!”
大家喝下美酒,杨涟就感慨道:“五驸马,你昨晚之举实在是让老夫汗颜啊!老夫心系万民,可是不敢当着皇上的面把话说出来,你可真是勇士啊!”我忙笑着说:“杨大人谬赞了,我只是一时热血而已。杨大人为官清正,处处为民着想,才是大明真正的勇士。”杨涟听后大笑,随后说道:“老夫受下了,不过老夫心中有愧。这些年朝廷忙于党争,各地官僚贪污成风对老百姓横征暴敛。社会风气日下,许多地方笑贫不笑娼。皇上无心理政一心收刮民脂民膏,内阁成员乃至满朝文武各抱心思勾心斗角。党争恶斗,致使令无出,出亦不达,达则地方官敷衍了事。乃至富者日富,穷者日穷,各种丧心病狂的事也是层出不穷。倾家荡产者,数不胜数,流民也是越来越多。”清云不由问了句:“这……这都是父皇的过错吗?”
杨涟饮下美酒,摇摇头悲痛地说:“不是,绝对不是。大明王朝如今皇帝腐败,皇亲国戚腐败,官员腐败,军队腐败,就连民风也腐败。有人说这是武宗皇帝以来几朝皇帝积累下来的弊政,这有一定道理,可是为何每朝每代都是如此?杨某想不通,糊涂了!哪一天大明王朝亡了,中原大地有了一个新王朝,可它就可以避免这一切了吗?党争党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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