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星道:“郭兄,你既称我一声兄弟,大家便是朋友了。你和厉兄都已受伤,我为朋友冒一冒险,又何足道哉?难道郭兄不认我这个朋友么?”
郭霆一时语塞。厉兴族道:“李兄弟,我名叫厉兴族,今日能结交你这等少年英雄,愚兄实是欢喜的紧。只是我瞧你初出江湖,未免稚嫩。你附耳过来,我有一句行走江湖的要紧诀窍说给你听。”李晨星一怔,便依言附耳过去。
厉兴族双手扶住他双肩,凑嘴到他耳边,将声音压得极细极细的道:“龙洞山中,白云峰下,清溪水底。”说完这十二个字,突然掌心内力突出,封了李晨星左右肩井穴,跟着又封了他哑穴,向那老人道:“老先生,这少年侠肝义胆,着实令人钦佩,我瞧前辈对他也颇有好感,便请前辈快带他离去,以免迟则生变。”
李晨星不禁又是焦急,又是感动,知他将那批军饷的藏处告诉自己,那是决定今日舍生了。那老人又闭目沉吟片刻,睁眼说道:“好!老夫正有件事需人帮忙,这小子看起来身手挺灵活,又是使剑的,干那件事定是一把好手。哈哈,妙极妙极!”向李晨星瞧去,却见他双眉紧蹙,面色凝重,微一沉吟,又道:“不过呢,瞧你二人倒也有情有义的紧。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他刚说到这里,突然十二郎大声吼道:“阿虎儿,快快动手!将这些反贼都擒了!不用顾忌。”原来他见那老人显又有意将郭厉二人也带走,则今日为人所擒,丧尽颜面不说,军饷之事亦更要功亏一篑,不由得忿恨莫可抑制,登时一切都不管不顾了。
阿虎儿正自踌躇,却听得那老人哈哈一笑,道:“阿虎儿,且慢动手,容老夫把话说完。嗯,我刚才是说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瞧瞧这两个人是真的有情有义呢?还是故意装假,好打动我老人家之心。”话音一落,右手忽然从怀中抽出一条白绸带子,一抖一绕,已将十二郎和十三郎缠在一起,跟着左手抓住李晨星胸前衣襟,拉着三人向店门走去。
李晨星双臂难动,只得给他拽着出了店门。店外的金兵见这老人制着首领出来,都不自禁的推开两步。那老人吩咐牵过三匹马来,众兵本都默不做声,但在那老者催喝之下,只得乖乖照办。那老者先自己上了中间一匹马,跟着双臂使力,将十二郎二人和李晨星提上另外两匹。李晨星刚想:“你双手都不得控缰,却又如何驾驭得了三匹马?”岂知那老者双足一伸,已将两边坐骑挑将过来,缠绕在足踝之上,跟着一声吆喝,三匹马一齐发足奔跑。
离茶馆已远后,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那老人这般在大街之上三骑并驰,路人自都纷纷避让。但他骑术倒也真好,始终不碰伤一人。李晨星小时候曾跟那个大胡子学过骑术,这些年习武之余,时常到山下一试驰骋之乐,同时习练马上功夫。他与师父山中静居,平时并未饲养马匹,那马都是他夜里悄悄到山下人家中牵来的,骑过之后,便即归还,且附上一锭银子作为谢资,同时那也是“济贫”之意。因此他这些年可说驭马无数,骑术算得甚精。但今日见了那老人双足挽缰控马的神技,却也不禁大有叹为观止之感。
那老人直向北行,片刻之间到得城门。守城的军士见说是当朝遂王和英王被擒,自不敢阻拦。那老人出得城后,径向西北,那正是李晨星来时所行的、去往少室山的方向。李晨星暗想:“这老人曾说要在少林寺的大雄宝殿和完颜霸决斗,到时请少林僧人作公证,却不知此言是真是假?他此刻正是往少室山而去,难道这老人确和少林派颇有渊源么?是了,瞧他年岁,当和老伯伯是同一辈的,自也是一位武林前辈了。他说有件事需我帮忙,却不知又是什么事?”正自寻思,忽觉身子离鞍而起,那老人已提着他和十二郎二人跃下马来。三匹马毫不停留,续向西北而驰。那老人却拉着三人向东北方疾奔。
李晨星不禁一凛,已知那老人所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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