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起初见李晨星正襟危坐,双目放光,听得十分投入,但后来却见他时时皱眉思索,听完之后,更是侧头呆呆沉思,便即问道:“晨星,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疑惑?”李晨星道:“不,老伯伯,你说的很是清楚,我没有疑惑,只是……我刚才听你讲述诸般火器,忽然有一个新的想法,也不知成不成。”那老者道:“哦,你且说来听听。”
李晨星便道:“老伯伯,你刚才所说的火箭是以弓弩发射,我是想,若是在箭支上绑一个喷筒,使火药向后喷气,你看是不是能……使箭支向前飞呢?便如同……如同老伯伯你穿上木鞋,向后放射真气,使身子向前一样。”那老者听后微微一笑,摸摸他头顶,说道:“不错,晨星,你脑筋灵得紧,这想法是不错的。只是火药却达不到那个力道,使得箭杆前行。我当年便曾……”说到这里,忽然弯起食中二指在头上打了个响亮的爆栗,口中叫道:“该死,该死!打你这糊涂老头儿!”李晨星吓了一跳,忙问:“老伯伯,你……你这是干什么?”原来那老者忽然想到,当年试制这种火箭不成,是因为火药威力不够,而现下既已出现了新式火药,那便情形大不相同了。新式火药既可令得青铜炮创制成功,这种新型火箭又何足道哉?就算其射程不及弓弩箭远,但此种火箭当可采用多孔的发射架集束发射,其毁伤力也便不可小视。他向李晨星说了,李晨星听那老者说定然可行,也是大为兴奋,说道:“是啊,我原是担心这种火箭就算能成,但若射程仍是太近,便也无甚大用。嗯,用发射架同时发射多支箭,这法子真妙!老伯伯,你当真聪明。”
那老者哈哈一笑,摸摸他头顶,笑道:“你也一样!”忽然一阵凉风吹过,寒意袭人,李晨星不禁机灵灵打个冷战。一看衣服,早已烘的干透,只是两人说的投入,均没在意。两人当即穿衣上身。衣服贴上身来,暖烘烘地甚感受用,李晨星便萌睡意。那老者抬头一望天色,只见月亮由东偏南,入夜已有一段时间,北面则仍是一无动静,见李晨星哈欠连连,便道:“眼下趁着金兵未至,先在我怀里睡会儿吧。金兵来了我叫醒你。”说着将他打横抱在怀中。李晨星忙道:“不困,不困。老伯伯,我还想跟你说话呢。”那老者微笑道:“那么在我怀里说也是一样。”
李晨星今日几番经历,无论体力心力,都是经受了极大考验,原是倦得很了,这时一入那老者怀抱,更是睡意大兴,懒洋洋地一动也不想动。却仍强打精神,说道:“老伯伯,我想听那些关于行军打仗的事,你就随便……对了,眼前之事与水战有关,你就给我讲一讲水战的门道吧。”那老者道:“好。”岂知刚讲得几句,便发觉李晨星双目正自缓缓合上,但尚未闭合,又即睁开,显是在竭力抗拒睡魔,当下微笑道:“晨星,小孩儿家缺觉可不好,你还是先安心睡上一会儿。你想听什么话,以后咱们去少林寺的路上有的是时间。”李晨星含含糊糊地道:“唔,没事,没事,我……不困。”双目却是不自禁地渐渐合闭。那老者暗暗好笑,正要以“养足精神,好大破敌人”来哄他入睡,忽地耳中传入一阵船行划水之声。他心中一凛:“终于来了!”但再一听便知不对,非但不对,更是大大的不妙,不由得身子一震。原来这声音竟是从南面传来,运功细听之下,距雷阵的南部边缘已不过二三里之遥。
李晨星朦胧之间,忽觉那老者身子猛地一动,一惊而醒。只见那老者侧头蹙眉,脸色凝重,当即问道:“老伯伯,发生了何事?”那老者皱眉道:“晨星,事情有些不妙,南面竟然有船过来。”李晨星吃了一惊,说道:“南面?难道……难道金兵竟绕开了这芦苇滩,从别的地方经过?”那老者沉吟道:“按理说是不可能。不过我多年未至丹山,说不定湖中形势早变也未可知……嗯,是了,我看倒多半是丹山派。为今之计,只有前去查探明白,再作计较。”顿了一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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