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止一次,他自私的想断了联系,他把那位皇帝送来的书信尽皆烧了,把那枚木簪子也烧了,一切可能有所联系的都烧了。
可万万没想到,事情还是走到这一步。
也许,这天底下的姻缘都是如此。不管中间经历了这样的波折,可是最后两人嫁娶的依然是彼此。
姻缘天定,强求不得。
是他强求了。
他自负智计无双,没想到在这样的事情上栽了跟头,可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也有可能是,因为墨邪是自己的女儿,关心则乱。
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补救的办法,他只沉默着,片刻后方道:“既然,你要嫁人,有些事,便不可强求,过好眼下是最为重要的。”
墨邪向来聪慧,闻言点头:“我自是知道,只是此去,只望阿爸阿妈却莫为我担心,我这么大个人了,做什么事都是自己心里有数的。”
墨安向来不擅长说些长情的话,然而这件事情他到底是问心有愧。
他讷讷道:“我们不担心你,你也要自己万事小心。”
“好。”
两人便没有什么可说的话了,
墨邪小的时候就并不是一个喜欢缩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女孩子,她打小都是想要什么,有自己的主意,她想要的就非要到手不可,性子极傲,很少与他人交往,昔年在部落里,除了古月,她几乎不跟任何的同龄孩子交流,面对父母也很少撒娇。
很多时候,墨安夫妻对待她,除了容忍她,达成她的一切要求之外,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对这个女儿才好。
她太过独立又太过坚强,可毕竟是他们唯一的女儿,难免还会有些担心的。
墨安陪她静坐了一会儿。
墨邪有些惊讶,阿爸以往都是说完便忙去了,很少会有这样的时间,然而墨邪一个人待惯了,有人陪她,她反而不习惯。
她催促着墨安:“阿爸,如果你很忙的话,你就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我想自己坐一会儿。”
墨安离开了。
院子里,花大朵大朵的开着。
院子外,都侯之女墨邪被封为格格,即将远嫁寒国,举国哗然。
狼王之名响彻北漠寒国,也自是知道她近三十岁了,那些姑娘都是十五六岁便定了人家,十八岁嫁不出去便成了老姑娘,她如今二三十岁的人了,在别人心里她是一个又传奇又可怕的存在。
如今成了格格,远嫁寒国。
所有人便觉她至今未嫁有了合理的说法,街头巷尾穿凿附会出了她的命格,说是什么凤命,要嫁就是嫁给尊贵的男人,否则,无论提前定了多少次亲,都会无成,这是大富大贵的命格,一般男子娶不起,所以才会至今未嫁。
等到留言传进她的耳朵时,她只觉得好笑,并不在意的笑了一笑。
什么凤命不凤命的,只听说过男子大器晚成,没听说过女子晚婚尊贵。
就不过都是民间那些老百姓穿凿附会之话而已,不必上心,倘若今日不是她,是别人,哪怕再坏的命格,在那些人嘴里面也会翻出花来。
她虽然不伤心,可是,古月却气炸了,真真是气死个人,父王叫他去北齐接使者来,说是有要事相商,只等这件事情完,便回北漠为他商谈婚事,他早早的就和父王说清楚了自己喜欢墨邪的事情,便想当然以为是和墨邪的婚事,哪知这事儿并不是如此。
他至今还记得,发下诏书的那一天,他本来想追墨邪而去,哪知道父王派兵把他擒住,他虽然一个人打几十个不成问题,也对不住车轮战,打不了几百个。
他被绑了起来,他父王一点一点地将所有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说给他听。
父王说:“送墨邪去和亲,可以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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