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圆谎之路。
墨邪找了一会儿,实在找不到,便发了脾气,将东西砸了一地才转过头道:“那玩意儿不在了,我不管!你重新给我做一个。”
古月心说,她那簪子,她宝贝得很,根本不带给别人看一眼儿的,这么多年来,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她还有枚宝贝簪子,他根本不知道这簪子怎么样,又该怎么做,可是到了眼下,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他道:“好。”
墨邪这才眯眼笑道:“这还差不多,我就知道我一向要什么,你总是二话不说的给我的。”
古月默了默,他其实本不是这样的人,他其实本性恶劣,小姑娘想要什么,他总爱逗一逗她才给她,可是白屠不一样,白屠是墨邪想要什么就会给他什么,只会温柔地笑着说好,这样的细心妥帖是寒国男子才有的,像他们北漠男儿,而从来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或许正因为是这样,所以那小子都还没长成,就能够让墨邪想到这些多年。
想到就生气,恨不得捏断手上的东西。
啪嗒一声有些响。
墨邪听见响声,转过头来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他咬牙切齿地维持着笑容,道:“没事,我在想那个簪子是什么样子的,有好些年没见着你拿出来,有些忘了样式,不如我重新叫人给你打造一支。”
他其实心里还是有些苦涩的,他在得知墨邪失去记忆之后,便觉得这是天赐良机。
因为墨邪说了,倘若想从头来过,除非她失忆。
可现在不就失忆了吗?
这若不是天赐良机,那什么才是?
然而他却忘了,说一个谎,需要用一百个谎去圆,在圆谎的过程中,他难免生出怨恨,他恨,为什么忘了都还能够再回忆起来,要忘,不是该忘个干干净净吗?
为什么还要再回忆以前这些细枝末节,这些玩意儿已经忘了,那便就让他过去吧,从今以后,就由他古月来陪她不就够了吗。
墨邪听到他的话,沉默了一下才道:“算了,不是那个的话,也就没有了意思。”
古月心里也难说明究竟是什么滋味。
因为“不是那个的话,也就没有那意思”,难不成不是白屠的话,其他人也就没意思吗?
他其实也不愿意想这么多,北漠男儿素来豪爽,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的,哪儿来的那么多弯弯绕绕,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这样想,他心中五味杂存,可是脸上还要露出笑容来,他不敢让墨邪看出他的不高兴,他怕墨邪问他,他为什么不高兴,到那时候他又该怎么回答呢?
他笑道:“好,都听你的,等以后我买他十根八根簪子,即便是一百根也是可以的。”
墨邪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古月坐着看着她,心里便满足。
不多时,号角吹响。
那是敌袭。
墨邪飞快穿上战甲,同古月一起走出去,跨上战马。
这仗,打了很久,打了十多年,至今未完,战局僵持不下,寒国地大物博,越打越有,北漠游牧,以劫掠为生,如果持久战,那么只会越来越不利,然而现在是骑虎难下,北漠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所以这仗仍然要打。
这一次打了很久,到最后,天边黄昏的时候,寒**队溃散,古月也带兵回去,这才发现墨邪不见了,他急忙抓了一个人问。
那人指着一方向道:“墨将军往那边儿去了。”
那是峡谷,石块儿多,草稀疏,有很多山洞,每到秋季的时候,狼族基本上就会在这里躲在山洞里,一直到明年错天才会离开。
现在正是秋季,墨邪进去,岂不是死定了。
他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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