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女子说的话里面有一些是假的。
她面临的不是一个她爱的和一个爱她的，而是两个都爱她的人。
只是这两个爱她的人中，一个是她真正喜欢过的，另外一个是和她相濡以沫过了一辈子的。
两边砝码都同样重。
所以，她才无法做出选择。
若是年少时，自然爽快明朗的选择自己爱的那个人，去他的什么家国天下，她现在死都死了，还提什么家国天下，她只是想要一人心。
可如今，就像那女子说的，他们都老了，有些想法也就改变了。
她若是没有改变，便不会这么为难。
杜子规看着三个人坐姿，女子和其中一位男子靠的很近，她虽然不知道这男子对女子来说是哪位，不过她已然知道女子的态度。
她叹了一口气，问道：“这件事情真的需要来委托吗？也许你自己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
“是吗？可我依旧觉得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选择。”
杜子规不再劝，她已经仁至义尽。
杜子规点头道：“好吧，那么在签订合约前，有几个必走程序，请配合。”
女子点头。
杜子规：“请确定是想回顾自己一生。”
女子点头。
杜子规：“请确定回顾人数。”
女子迟疑了一下：“三人。”
杜子规点头：“好的，报酬是你的记忆。”
“啊？”
杜子规微笑：“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也许是你的七情六欲，你的智慧，你的灵魂……这些都可以，本事务所只接受等价交换或超值交换，而不接受任何贬值交换。”
旁边有一男子道：“用我的记忆不行吗？”
杜子规摇头：“不好意思，客人，我们只接受委托者的报酬，这是事务所的规矩，我不能够改变。”
男子略有不满，正想说话，女子已经拦住他，道：“我接受。”
杜子规赞美道：“果然是很好的女子。那么在契约开始前，有一点需要和你们说明。”
“请讲。”
杜子规拉过方云，道：“这是事务所的新员工，将会跟随我一起完成这项委托，途中她引发的问题都会由事务所全权负责并进行赔偿。”
“好，反正看完就完，下一世不定我成什么人了，不记得也好。”
女子答应的爽快，这么干净利落的性子的确招人喜欢，而一旁的两位男子也没阻拦，只是神色各异，不知道在想什么。
杜子规眼一瞥就知道这两个男人打算算计方云，从而和自己讨价还价，促使女子不必以自己的记忆为报酬。
脏，真脏，这两个当皇帝的家伙一看就心脏。
搞权术的人心都脏。
充满嫌弃的杜子规却不曾想一想，像她这样，一眼就看出别人心脏的人算什么。
岂不是代表着她心比那些人还脏吗？
杜子规笑眯眯的杜绝他们的想法：“由于人数众多，你们将回顾过去，无法改变，你们选定了位置，也将无法动弹，请放心，很快就会结束。”
无法动弹还想窜火方云，做梦去吧。
tui。
杜子规道：“注意事项介绍完毕，请确认签订契约。”
女子道：“确认。”
这一次由于人数众多，杜鹃图案没有出现在女子手腕上，而是出现在地上，将五个人全部笼罩进去，无人出现在虚空中。
杜子规道：“即将开始回顾她的一生，请勿到处跑，万一你迷在空间裂缝中……如果你们不能理解什么叫做空间裂缝，也不要紧，请你们记住，我没有那个义务将你们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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