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柳娘来了！今天绣的是什么呀？”徐娘半老，一脸厚重的胭脂水粉，刺鼻的香味，眸子里闪着精明的笑。
来人正是风月楼的老鸨。
柳婉尴尬笑着，来往那贪婪猥琐的目光让她如芒刺在背，她恨不得马上离开。
但是她不能，她的孩子正发烧，急需要钱请大夫医治，那可是她的命啊。
若不是如此，那个清白人家的姑娘愿意来这烟花之地。
“妈妈你看值多少钱？”将手中的绣品递上。
老鸨接过，抬眸看了看。
绣品上面的鸳鸯戏水栩栩如生，碧波荡漾，层层涟漪好似会动一般，让人心生惊叹。
老鸨看了都不由得被这副绣品吸引。
以前柳婉虽然时常来楼里买绣品，但这点事她也不会去管，还是一次，一位宾客看上了她，问她要人。
后来才了解到，她为了给儿子治病，时常将绣品拿到楼里卖，楼里姑娘不缺钱，所以价格比外面不知道高了多少。
一身粗布衣，奈何面容姣好，身材婀娜，她都不由得多看几眼。
“不错不错。”随即老鸨从口袋里掏出五两碎银子。
看到老鸨手中的银子，柳婉将其接过，也知道这已经是她卖得最好的一次。
可这点钱哪里够啊！内心苍凉一片，有些走投无路。
这种好的绣品花费时间很长，指望赚钱是不可能的，她的孩子等不了。
想着眼眶渐红：“谢谢妈妈。”踏着失魂落魄的脚步离开了风云楼。
老鸨又怎会看不出柳婉的难处，可是她是个做生意的，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她相信她们还会再见面的，眼眸中精光一闪而过。
来到宾客中，很多都在打听柳婉的信息。
那夜，大雪纷飞。
柳婉拿着绣品着急来到风云楼，敲响了老鸨的门。
之后失魂落魄从房间里走出来，纠结、犹豫、痛苦、到后面的认命。
种种情绪将她整个人吞没。
如行尸走肉走出了风月楼。
鹅毛般的大雪落在她单薄的粗布衣上，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压垮，她双目无神，内心做着天人交战。
那夜后，风月楼多了一个花魁，只卖艺不卖身，即使这样还是引得大批的人慕名而来只为一暏花魁芳容。
而风月楼也因此赚了一大笔钱，引得老鸨喜笑连连。
“妈妈，能再借我一点钱吗？”柳婉面露难色，精致的妆容下是一张憔悴不堪的脸，眼里透着痛苦、疲惫。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