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玄力之气压迫到顶点,此刻夜子洵不知道是受到这玄灵之气的压迫还是本该没有的一吻,脑中早已忘却了这身前拥吻着的小人儿便是自己往日里最厌烦的丫头。
乌发垂落在暗红色的长袍之上,衬得那怀中的黛色薄衫的唐酥酥尤为柔弱,白光之下若隐若现的身影,倒似一对璧人,显得竟有几分佳偶天成之意。
时间点滴流失,狐王内丹的玄灵之气也开始渐渐淡去,这白光也稍稍淡去几分。
这半空之中的长华早就急了眼,扣着手中的拂尘张望着下方,心中顿时七上八下的,虽说心里对夜子洵的几番起疑也存着些顾虑,可这丫头现在无用,可毕竟是他族人,虽是愚钝了些,可性子还算单纯,更何况这寓言之中所言若是真的,日后谁又能兴他沐川?
焦急想要也下去寻这唐酥酥,可刚靠近些白光,身子立刻觉得的不适起来,这强大的压迫之感让他根本无法长时间久待,更别说下去寻人了。
犹豫片刻,退回身子,看着那渐渐淡去的白光,心中微松一口气,抬眼瞧着这赤霞宫的后殿慢慢能显出的轮廓,微微皱眉,如此玄灵之气,怕也只有夜子洵这般修为能够撑住如此长时间,若是连他都久不了,那么他也是徒劳无功。
侧目瞟了眼不远处狐王的巨大的尸身,此时早就被自己内丹之气所反噬,远远的看去只剩下一张轻薄的狐皮,耷拉着那带血的狐毛迎着清风摇摆着,那狭长的狐嘴之下连牙齿都被早已不见了,这番情景让长华脸色微微一沉,心中顿时感慨万分,伤感之意油然而生,毕竟和狐王相熟千年,他落得如此下场确实让人唏嘘。
可说到底,终究还是为了自己族人的将来考虑,这份心情他又何尝不能理解,可这水轩色绝非上选,他执意一意孤行,即便没有唐酥酥和夜子洵之事,日后总会出差池的,可眼下此事出这节骨眼上,又死在这赤霞宫中,这帝俊总要追究,这到的时候百裂比试,又不知道是何状况。
如此忧心忡忡之时,眼下白光早已散去了大半,此时玄灵之气也没有方才那么强了,长华拂尘轻挥一把,朝着后殿飞近了几分,朝着下方张望着夜子洵和唐酥酥二人的身影。
可如此一张望,顿时瞪大这带着皱眉的双眼,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晃了晃眼,定神瞧着那后殿的走道处,隐约闪动着的红袍正背对着他,身前似是拥着一个身影。
此刻走道中的夜子洵还继续拥吻身下的小人儿,丝毫未有察觉这渐渐散去的玄灵之气。
这长华从上方急急飞驰而下,这玄灵之气本就未全部散去,只能看到这朦胧的背影,误以为这夜子洵只是拥着唐酥酥那丫头,摸了摸胡须浅笑一声,心中暗想,方才还说厌恶这丫头愚蠢,可一出事却护的如此之紧,看来将这丫头留在昆仑这步棋,应该没有走错。
上前几步,一边开口问道:“子洵?这丫头可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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