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会叫得那么亲切自然,包括我娘。”
文玉书看着他的手,又看着那空荡荡的袖筒。终于低下头,慢慢的摘下脸上的面具,面具下的那张脸更苍白。却再不躲闪,坚定的望着孙鄂:“是我!”
呆了半响后,孙鄂一把抱住他,这个宁可流血不流泪的年轻人,竟然哭了起来:“果然是你!”
文玉书也紧紧的抱着他:“是我!”
孙鄂捶着他的背:“为什么骗我?”
文玉书任凭泪流在他的脖颈里:“对不起!”
孙鄂似乎还不能相信,扳过他的身子,盯着他的脸,又抱住他:“真的是你!”
文玉书道:“是我!我还活着!”
孙鄂痴痴的:“你还活着?”
文玉书道:“我活着。我答应你,我再也不死了。”
孙鄂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点怪,扭头看着他,噗嗤笑了出来。文玉书叫着,去擦被喷了一脸的口水道:“孙鄂,你要注意卫生。”
孙鄂也帮他擦着:“我应该吐你一脸口水,而不是这样。”
文玉书望着他苍白、俊俏的几乎没有瑕疵的脸,感激不已。现在蓦然觉得,有他作伴,这世界不会只有自己。见血渍透出来,忙道:“快躺下,这般折腾,伤口都裂开了。”
孙鄂听话的躺下,眼睛再也不肯离开他:“你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文玉书道:“我先去弄点吃的给你。你看好这孩子。”
孙鄂点头,像个听话的乖孩子。
等摘会一兜野果水果回来,发现孙鄂已经睡着,他的一半衣服下,躺着那个也酣睡的孩子。对着这景象,文玉书眼睛湿湿的。人都道他绝情,哪见过他冰冷的外表下,跳动着的那颗善良的心。他失血太多,应该吃些肉补补。文玉书轻轻放下野果,又跳下树去。
一阵肉香把孙鄂从梦中拉醒。他睁开眼,就看见文玉书拿着一只烤的金黄色的野味上来。刚想一咕噜坐起,忽然想到身边的那小家伙,轻轻的侧身才起身。孩子还是被惊扰到,两只小手在空中挥舞着,张开小嘴,准备大哭一场。孙鄂忙又躺下,让她的小手触摸着脸,孩子两只小手捧着他的脸颊,果然安静下来,又睡去了。
文玉书咧嘴笑着,小声道:“孙鄂,你很像一个娘亲。”
孙鄂瞪了他一眼,待孩子睡熟,才又慢慢起身。文玉书将烤好的兔子大腿撕下来递给他:“一定饿了,快吃吧。”
孙鄂接过来刚要吃,又停下道:“她吃什么?”指着身边的孩子。
文玉书举起手指道:“我刚才给他喝过血,应该可以应付没有的状况。”
孙鄂诧道:“这怎么行,他会把你吸干的。”
文玉书道:“她还小,用不了多少血,死不了人的。”
孙鄂厉声道:“不能这样,你一会就把她送走。”
文玉书道:“他爹娘应该都不在了,又把她送去哪里呢?”
孙鄂哈的一声:“难不成你要养她一辈子?”
文玉书笑了一下:“自然不是,只是也要安排好她才行啊。”他见孙鄂还要说话,忙道:“好了,好了,你先吃饭,一会我们再想办法。”
两天下来,两个大男人为了照顾一个孩子,弄得狼狈不堪。也许是血的味道不合她的胃口,经常昼夜哭闹不休,被搞得手足无措。两张白净的脸,都有了明显的黑眼圈。这还次要,最不能胜任的,她既然会吃喝,就会拉撒。每次她滚的满身都是黄黄的便便,孙鄂仗着有伤在身,借口躲开老远。但看见文玉书弄得满手都是,就会吐很长时间。还有最不堪的就是,两个江湖中都公认的美男子,不到两天,衣服几乎不能遮体,因为都撕下来,给这女娃娃当了尿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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