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书不敢懈怠,脚下不停,半柱香时间,辉煌壮阔的风云教城楼已出现在眼底。他尽量不去想风云教现在成了什么局面,想了会更烦心。可临近风云教,并没有听到预料中震天的喊杀和惨吼。
文玉书放慢脚步,打量那座建在山壁的堡垒,阴霾中,它静的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无力清冷。平日里被当做阎罗地府的魔教大门,竟无一人把守。侧耳听,只有风在血气弥漫中呜咽。心绪开始不宁:“结束了?一方被完全消灭了?”心头大怵,难道是公孙憾等人中了埋伏,被一网打尽?一念至此,身形如电,闪进风云教。
已快接近风云教的中心地带,还是听不到大战中该有的嘈杂,只有犬吠和鸡鸣。从一地未被打理的正邪两派均有的尸体看,不似正派被全歼的阵势,更不像讨伐已经结束。因为就算离开,万不会扔下同僚的尸体。怀着满腹的狐疑,他登上一座房顶,四处张望。在远处,还依然袅袅的尘烟中,若隐若现的似有一大群人。
离得太远,文玉书只得又奔近一些,待看清楚,心头一冷,拳头不自觉紧握,因为,那正是莫天尺为求心安所设祭天的祭坛,不久前,自己还险些做了这里的祭品。牙齿开始打颤,指甲陷进肉里,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瓦脊上,鲜红的像一朵朵腊梅花。这里,留下他心里最大、最深、最痛的阴影,四十八个人的血,浸透了每一个夜晚!
而此时的祭坛下,黑压压的纷呈两道人潮。台上更是挤满东倒西歪的人。刚刚平静的心瞬间抽紧,难道,莫天尺要将这些俘虏当众宰了祭天?一朝念及,再不能镇定,疾行前往,越过一栋栋小楼精舍,一条条雪墙绿陌,不久就来到祭坛附近。登上较高的一座楼顶,瞠目打量。公孙憾领着一众正道中人,与邪魔外道的莫天尺一干人等僵持着,脸色很是难看。而再看台上的人,并非江湖人打扮。
文玉书凝聚耳力细听,进一步了解真相后,顿时大吃一惊,原来,莫天尺为拒正道,竟从附近的三合镇,抓来两百多村民做人质,此时正是在要挟公孙憾退兵。
祭坛上,满脸惊恐、哭哭啼啼的村民,均被捆绑着胳膊,相拥着挤成一团,情形极是凄惨。文玉书五内如沸,江湖恩怨,竟牵扯这些无辜的百姓,简直藏心病狂,天理难容。莫天尺铁黑着脸、负手尔立。而正派人士,对着瑟瑟发抖的村民也在犹豫不决。公孙憾的脸也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毕竟这次筹谋已久、声势浩荡的讨魔大事,也不是他一人说放弃就能就能放弃,此时罢手,依着莫天尺残暴的性格,绝对会大肆报复。
文玉书看到妇人哭喊,孩童嘶叫,犹如一群羔羊,在狼群里无助的挣扎。面对此情此景,怎不令他怒火中烧。同时不住思量,该怎么样才能保住村民安然离开。眼前又浮现出那四十几人瞬间血溅当场的情景,心头骤然一痛,那对自己来说,是永远都无法释怀的血色梦境,只要不经意想起,一颗心,就像被毒蛇啃噬。
苦思不得良计,事情急急,不由手脚发冷,又汗水淋淋。忽然想起孙鄂,轻呼道:“险些将孙鄂忘记了。”见情形,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决定先去找些药给孙鄂,然后再来想办法救人,他看准地方,正要一跃而下,眼角余光瞄到不远处有几个人向外快速的移动。投目望去,见一人还背负一人。这里到处都是重伤垂死之人,被救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此时,无论正邪,都聚集在祭坛处,根本无心救死扶伤。所以这种情况就有点诡异。好奇心起,不由得多看几眼,这一看险些从屋顶上滚下去。那一伙人竟是大哥陈胥。二哥莫剑仇,还有林润婼,柳婉儿,而伏在大哥背上的人偶一回头,文玉书惊呼出声:“师父!”想都没想,直接跳下屋顶,追了下去。
师父怎么会在风云教?看样子还受了很重的伤。想想都让文玉书心惊肉跳,他惊慌失措,师父伤了哪里?有多重?这一切太出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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