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教的锐气。可以让我们少些牺牲。这些道理难道红大侠都不明白吗?”
语气中充满了怒气,想想都气结于胸,刚进来就遇到了孙鄂,他一人一剑,拖住了他们百来号人没进一步。几十人的尸体如同垫脚石般被他踩在脚下,喷溅的鲜血,从他脸上、衣服上,雨水般流淌。众人满腔仇恨,咬牙切齿与他缠斗到天亮,就是要等着现在这个机会,把他剁成肉酱,一泄心头之恨。而此时,这个红怨天竟主张放过他,这样的屁话,差点没把大家气死。
文玉书看着这些人青惨惨的脸,龇牙咧嘴,格外显得狰狞,恰似传说中嗜血的僵尸。再看看满地尸体狼藉,眉心间浸透不忍之色,但只要一看到孙鄂空荡荡的袖筒,就不住战栗,他抬头铿锵道:“我理解,我也明白,但此人我必须要救。对不住了。”转身欲走。
身后传来吼声:“那就是要与正派为敌了?”
文玉书沉声道:“我永远不会脱离正道,那是我随时准备付出生命,要去践行的信仰。可当正与邪混沌不清的时候,我选择我认为对的。”
后面传来嘿嘿讥笑声:“你的意思,你在这次事件里看不清什么是正,什么是邪?而你救孙鄂,说明你认为风云教是对的?”
文玉书慢慢转过身,目光就像还挂在天边那颗星星,明亮,清冷。他的声音里也如同这清晨的空气,寒气逼人:“我挑了风云教的烈风堂,杀了堂主他们一众十三人。我更杀了风云教的三护法潘佩,我的立场你还看不清?我杀那些人,是因为他们罔顾生命,欺凌弱小,给百姓带来灾难,如饿狼,若猛虎,让手无寸铁的百姓生活不安,朝不保夕,这样的人人得而诛之。可孙鄂其人,你们可能说出他有过什么劣迹?有欺男霸女了,还是杀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连莫天尺都知道,他有些原则是他都不能跨越的,所以在教中,他执行的任务最少。他的手,甚至比你们一些自许名门正派的还要干净!”
短暂的沉默后,有人叫道:“他外号无情剑,是杀人不眨眼睛恶魔,你居然把他抬得这么高,红大侠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文玉书看着那个人,他身上脸上都是血渍,苦笑道:“你一点都不了解他,就给他定了性----恶人?那我来告诉你,无情剑,只能说明他是一个武痴,与人比试的时候全力以赴,性命相搏。可对手不也如你一样,想要他的性命吗?好了,我现在就要带他走,不服气的,只管冲我来。”他再不理会众人,转身走开。
身后众人纷纷盯着他,眼睛里火苗乱串,不知谁大声喊道:“不能放过孙鄂,既然道不同,就不相为谋,连他一起杀。”这一晚上,看了太多的血腥和死亡,这些人脑子里冲刺的都是对杀戮的恐惧和快感,闻言还哪管红怨天那一大套说辞是对是错,只知道他挡住了复仇的路,就该死,于是都嘶喊着扑向文玉书。
文玉书黯然摇头,脚尖轻点,纵身跃起,跳上房梁,蒙蒙的晨霭中,片刻就不见了人影。只留下身后那些跳脚叫骂的人群。
到处都是人,杀得乌烟瘴气,没有谁有时间理会文玉书抱着一人狂奔。路上有几人认出文玉书,百忙中打招呼:“红大侠怎么了?这是谁?”
“是孙大侠,他伤得很重,我要快点带他去找郎中。”
“哦,那快去吧!”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由大门出来了,又奔出两里多地,钻进了一个林子,脚依然不停,向深处奔去,到得一巨树下才算站住,四下来查了一圈,确定安全,才轻轻放下孙鄂,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待气息稍稳,看向孙鄂,不由得轻轻呼了一声,孙鄂正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倒被吓了一跳。爬过来趴在地上看着他,露出十分漂亮的笑容道:“你醒啦?”
孙鄂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虽仍掩不住倦容,但闪亮的眸子中,如同天上那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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