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之后,大王再也没有碰过我,许多时候都会避开我的眼神。”雅鱼的眼角溢出眼泪来,勾践这些微小的动作,无疑就是在一点一点的好近雅鱼待他的真心。
“可是他就要离开的时候,他又拉起了我的手,那样认真的同我说着,他会回来带我离开这里的,可是这一次的机会他没有用……”
雅鱼连忙拭了拭自己的眼泪,随即看着江晚栀,“西施姑娘,如果……我这一生都没有办法离开吴国,你就不必让勾践大王见到我的尸首了……”
江晚栀愣住了,不然那自己的丈夫得见自己的尸首,怎么有一种李夫人“色衰爱弛”的感觉。这时江晚栀再细细的打量她才发现,却是如此,雅鱼王后这些来了辛苦劳作,容貌已经不复从前了。
“你随我去馆娃宫住,那里那么大,我一个人也怪闷的。”江晚栀拉着雅鱼的手忍着你的说着,雅鱼却是摇了摇呕吐,“我不去了,去了你又要饱受那些非议,是在没有必要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来。”
她却是蹙起了眉头来,“王后对我而言可不是麻烦,你我都是越国人,我待你好又有什么不对?”
雅鱼还是拦住了江晚栀,“夫差当真会同意吗?”
她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当真的,馆娃宫最是自由的了,只要我不踏出去,他就能一直护着我。”说着江晚栀还笑了起来。
雅鱼看着她的笑意却有些错愕,连忙长长叹了一声,“西施姑娘,如今这是真的喜欢上了夫差大王了?”
江晚栀看着雅鱼眼中的担忧,难道是担忧她不能好好的为越国效力?还是担忧其他的……
“十几年,这心便是一颗石头也该是热的了。”她低沉着声音说道,雅鱼只好长长的吁了一声,“这样说来范大夫与你此生便是再无可能了。”
江晚栀不解的看着雅鱼,“王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雅鱼瞧着西施此刻的神情也颇为惊讶,“你不知道范蠡对你的心思。”她摇了摇头,“从来没有。”
她没有忘记那次大雨之后范蠡对她说的那些话,只是她的心中本就有着三个人不停的围绕着她,又何况还多出一个范蠡来。
“若是越国没有战败或许当初你和范大夫会结成夫妻,终老一生;我也可以陪着大王,不知道这样多,不去期待,也不会有失望……”
人们总是在习惯想象之中的那种完美的场景,即使知道覆水难收,也还是愿意这样去想,偶尔心里就不觉得苦涩了。
“这世间没有那么多的‘若是’。”江晚栀淡淡道。
雅鱼也随之长长的叹了一声,看着江晚栀此刻淡然的神情,心中又生出了一个想法,她问道:“西施,倘或有一日,勾践大王赢了,你要怎么办?”
她愣了愣,随即看着雅鱼王后,曾经雅鱼王后怎么做的,我便怎么做,无论如何我想要追随他。“
这也算是这么多年陪在他身边,给他的最好的答案了。江晚栀心中这样想着。
雅鱼也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西施姑娘,你走吧!馆娃宫我不回去的,我要在这里等着他来,我心中还有话问他的……
这一场战役之后又过了六年,也即使公元前476年,越国军队举旗北上,大肆攻打吴国。
这个消息是岚容亲自开口说的,江晚栀看着那个两鬓已经有些发白的岚容,心中有种说不出口的难受,“岚容,我害怕你我再见就是敌人了……”
江晚栀这一次亲自给岚容穿上了那套铠甲,岚容听着她哽咽的话,遂道:“我会控制好我自己,我就快有了全部的记忆,他不能控制我的。”
她轻轻点头,认真的系着带着,岚容却是毫不犹豫的抓住了她的手,“若是我真的受了控制,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毁掉那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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