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走上一圈,扰了陛下休息。”
“啊?难道陛下还没有睡着吗?”
老穆头拧着眉道:“可不是,陛下在榻上辗转反侧一夜,如今尚未安寝。”
“可是我从前这般带人巡逻也从未影响陛下睡眠,是不是陛下有什么不适。”
“俺又不是郎中俺哪里晓得,总之你莫要在帐外巡逻了。”
韩重赟道:“如今与辽国决战在即,陛下既是一国之主又是三军统帅,肩头重任干系天下,夜不能寐也是正常。穆头儿与其叫韩某撤去,不如找御医来给陛下开一副催眠的药。”
不是老穆头不找而是柴荣不让,越是生病的人越是忌讳就医,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医,无端的会生出好些流言来。
“是药三分毒,陛下又没病吃什么药,你赶紧的撤了去!”
“好!若是营中有什么事,穆头儿只管叫我。”
老穆头摆摆手道:“这里有俺守着能有什么事,你赶紧的滚蛋就是!”
打发走了韩重赟,老穆头轻叹一口气转身进了大帐,帐内灯火明亮,空无一人,他就靠在帐门边上席地而坐。
后帐之中不时传来柴荣翻身的声音,虽然声音轻微可是每一次响动,老穆头的心头就像是被挠了一下,烦闷不已,他隐隐的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柴荣为何夜不能寐,老穆头大约也能猜的到,自昨日在那高坡之上听到“病龙台”三个字,柴荣的表情就一直很怪异,他担忧柴荣为此上心,柴荣可是个信道之人。
漆黑的后帐之中传来柴荣微弱的声音,“李听芳,现在什么时辰了?”
只听李听芳回道:“陛下现在大约是五更天了。”
“时候不早了,扶朕起身!”
老穆头听见动静连忙的端了烛台在手进到后帐之中,只见柴荣已是从榻上坐了起来,李听芳就站在柴荣跟前,“陛下时辰尚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他举着烛台到了柴荣跟前,见了柴荣面色不禁讶然出声,“陛下面色怎么如此难看?”
只见柴荣眼眶发黑面色发白嘴唇发紫,似乎极为的虚弱,李听芳见状连忙的将柴荣按回榻上,“陛下面色不好,还是请御医来诊治一番吧。”
“不,朕不看御医,今日大军还要过河呢!”柴荣扶着两腿强撑着起身,尚未站起便捂着胸口痛呼一声跌坐到矮塌之上,痛呼不止。
老穆头见状大惊失色,冲着帐外大声的喊道:“去叫御医!去叫御医!”
不多时就见御医提着药箱快步过来,取出银针拉过柴荣的左臂连连下针,不多时柴荣疼痛减轻了许多却仍旧起不得身,只能卧在榻上轻声的呻吟。
直到御医给柴荣灌了一副汤药下去,柴荣的病情才渐渐缓了下来。如此一番折腾早已天色大亮,群臣也已经听到了动静,来到帐外打听柴荣的病情。
没有得到允许,御医自己不敢开口,老穆头也来到帐外向文武百官解释,“诸位放心,陛下只是些许小恙,休息个两三日就能痊愈,诸位还是各自回去处理军务吧。”
这时只听见一阵咚咚的鼓声,接着就见李听芳出了大帐,尖着嗓子喊道:“陛下升帐,百官即刻觐见!”见老穆头射来杀人一样的目光,李听芳苦着脸道:“陛下旨意,奴婢不敢不遵哪!”
众臣进到大帐之中,只见柴荣已经在案后坐定,只看柴荣脸色便知道他患的是重病,此刻不过是强撑罢了。
待群臣行礼过后,柴荣开口便道:“浮桥今日上午便能铺好,各军就按照昨夜商议好的依次过桥,尔等这就去执行吧。”
百官却没有任何动作,枢密使魏仁浦出班奏道:“陛下乃三军之主,如今陛下有恙在身,此时绝非进兵的好时机,等陛下身体痊愈了再与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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