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濯点点头,有些疲惫的寻了块土墩就坐了下来,虽然衣着褴褛,形容狼狈,可那松竹般的气质,仍显示出他大派弟子的尊贵,“事情也很久了,久到,我都快记不清了。”
龙清妍一想起当初那个让任从安拼了命也要救下的嫡仙公子,在看他这幅模样实在是难受,“此事也不急,待小安醒来再说也一样。”
她说着自腰牌中取出丹药与男式的符衣,“这是回颜丹,这是聚灵丹,你且先恢复下自己吧,一会儿小安醒了看着也高兴。”
荀子濯一愣,他都打算开讲了,却被人嫌弃起来,他也不生气,接过龙清妍递给他的符衣和丹药,“那好吧,我也的确累的很。”
听到连死都不怕的荀子濯能说出这种话,龙清妍一阵鼻子发酸,可见他们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荀子濯这一休整竟用了三天的时间,龙清妍没有催他,只是担心他这一松懈,身体会不会垮掉。
可她又怕打扰到他,只能好好的守着任从安,任从安和荀子濯,是龙清妍来到崇岳后唯一温暖了她的心的人,这种过命的交情是比亲情还重要的。
任从安的生命体态虽然稳住了,可她仍十分的虚弱,龙清妍没有想过,原来自己的好朋友身体里竟流淌站妖族的血液,这些年来她虽也在寻找她的下落,可只要没听到绝情门有抓住他们夫妻,便觉的安心。
可见她自修行之后,不光姓名变了,连性格都变的冷漠了,一时心里愧疚至极,坐在床前便落起泪来,她自进入道境后便极少哭了,除了与景澜吵架大哭一场外,便只有现在了。
连锦一直没有凑上前云,他一个普通人,能稳住不晕已经很不容易了,而刚才一阵忙乱到是将他给忘记了,现在他才悄悄的走进了屋子,站在龙清妍的背后只看了一眼。
就大叫道,“这,怎么是她?”
龙清妍扭过头来,“你,你认识小安?”
连锦自是听出龙清妍的称呼,“她原来是掌尊的朋友吗?那为何掌尊不知道她就是有死亡沙海地图的人呢?”
“原来你说的有死亡沙海地图的人是小安?”龙清妍没想到世事竟是这般巧合,仿佛冥冥中有因果线牵引着,不论离的有多远,都会把他们聚在一起。
“你是什么时候遇到小安的?”龙清妍等不及的想要知道这百多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我十八岁时,这位夫人独自来到了锦号坊,她衣着普通,却有着大量的金方,她一来就点明要我服侍,却只是想从我这里知道埋骨城的地图,那时的她形容憔悴,外貌如同四十多岁。”连锦极力回忆着。
连锦在锦号坊中自挂牌以来,就以绝对的实力掌管了柳楼的情报系统,而这些情报也成了他拉客的手段,“这位夫人当时十分可怜我的处境,只是我当时正红,无法赎身。”
“后来这位夫人问了地图后就离开了,谁知第二日深夜,她受了重伤并逃到了我这里,我便救了她,她也交给了我那个花瓣坠子作为信物,称我日后有事可去寻她,并且这死亡沙海地图的事情也是她告诉我的。”
连锦将任从安与他相识的事情说了一遍,龙清妍认真听着,也在思索着,荀子濯是修士,又是大派亲传弟子,虽然东躲西藏但要护着任从安周全还是可以的。
可他们这百多年来竟如凡人般衰老至此,中间定是发生了很危险的事情,还有一直护着任从安的欧霍也不知去向,越想头越痛,这里面的事太过复杂了。
这里条件极差,这几天连锦这个凡人一直跟着小白和玄羽一起,有修为的好处就是,什么都不缺,为了方便,他们三个便在荀子濯夫妇居住的周围,清理出一大块空地来。
将龙清妍造的那两座木屋并排放置在空地上,龙清妍也将任从安转移了过去,待荀子濯从休整中醒来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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