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兮怕再待下去会有什么危险，便匆匆的离开了。
村民们像看怪物一样一路目送她走远，直到她从前方拐了弯，这才纷纷着手处理起了货物。
“这小伙子不是咱们这儿的人呐！”
“嗯，一看就是中原人。”
“真是奇怪，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中原人，刚才轰隆隆的来了十好几个。”
“呵呵呵，中原人都很奇怪，刚才那个小伙子还对着海市蜃楼说话呢！”
“也不怪他，咱们东漠只要起了沙海，都会出现海市蜃楼……风越来越大了，走吧！”
村民们呜哩哇啦的用自己的族语交谈着，徐徐离开。
……
夜兮穿过长相相同的小胡同街道，凭着记忆找到了族长的家。
院子里静悄悄的，屋里亮着幽幽的烛光，族长一家人正在里面走来走去的忙活着。
她刚进院门，华霓裳正好出门。
“你去哪儿了？”看到夜兮的第一眼，张口便是询问。
见华霓裳的神情不如以往明朗，问道：“我四处走了走，你怎么了？”
华霓裳摇头，“没事，我看你一下午没回来，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夜兮哦了一声。
天色已晚，不准备再跟她说什么。
她要早睡早起，明天一早就去沙漠寻找上玄月。
刚走几步，突然驻足。
她要去找南衍商量一下，明天应该先由他们两个男人探探路。夜兮看到华霓裳是从东边的厢房里出来的，她便转身朝西厢房迈开。
“你是去找南衍吗？”华霓裳突然开口，“不必了，他不在。”
夜兮听后，顿足。
“不在？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人了，他去哪儿了？”
华霓裳微垂下脑袋，心情似乎有些抑郁。
夜兮见状，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上下扫视她一眼，发现在她的下裙摆膝盖处，有一些褶皱和污渍。
她来到华霓裳面前，轻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走了。”华霓裳抬起头，秀眉紧锁。
夜兮的眸子在昏暗中闪烁着光，什么叫走了，在这种荒漠里面，能走去哪儿？
她不说话，等待着华霓裳将事情的原委告诉自己。
“南衍突然发狂闹别扭，跟我打了一架，然后走的无影无踪。”
华霓裳说的简明扼要，没有说为什么发狂，也没有说走去哪里。
夜兮锁紧她的眼睛，感觉她说的过于简单。
她不知南衍此人是好是坏，对于采药这件事，他可是跟她站在一边的，怎么可能会为了一点小事就别扭到打架？还一怒之下离开？
夜兮沉声道：“南衍不是没有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轻易跟你动手，告诉我，在我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华霓裳把头偏向一边，眉毛倔强的皱紧。
夜兮挑眉，“不肯说实话？那我自己去找他。”
说完，转身便走。
“薛如言！”
华霓裳从背后叫住她，而后便再次没了动静。
须臾，才响起她低沉又带着惧意的声音，“你离开之后，南衍问了我许多莫名其妙的问题，我跟他认识多年，还没有见过那样古怪的目光……你说，他是不是发现了你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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